孙棋皱了皱眉,道:“贺小姐若是没事,孙某便告辞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好戏应该开场了。 “三爷别走!” 贺紫涵着急的开口,想要去拉他的手,又很是害臊的收了回来。 她管不了许多,飞快的拿出一个荷包,闭着眼睛递出去:“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还、还请三爷手下。” 这个时代,女子送男子荷包的意义非凡,便是在隐晦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孙棋看着那只绣法精美的荷包,心想这贺丞相果然能成大事,嫡出的女儿都能拿出来送到他这个表面身份只是个商人的人。 他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接:“多谢贺小姐厚爱,只是孙某已心有所属,抱歉。” 他后退一步,贺紫涵已经白了脸,不是说这孙棋不近女色的吗?心有所属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是谁? 还没等她太过悲伤,不远处就跑来一个小丫鬟匆忙的禀报:“小姐,前面出事了!六皇子他、他……” “表弟怎么了?” 贺紫涵急忙把荷包扔给贴身丫鬟,有些歉意的看了孙棋一眼,匆匆离开。 孙棋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跟了上去。 正厅里乱成一团,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得不行,有些人甚至已经汗湿了衣裳。 贺紫涵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六皇子嘶吼的声音:“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刚要进门,就被滚落到脚边的一颗人头吓得尖叫一声,瞬间晕了过去。 孙棋站在身后,眼看着贺紫涵就要倒在自己怀里,很是迅速的往旁边一闪,成功撇清自己的关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真动手去扶一把,可能就解释不清楚了。 “小姐,小姐!快来人啊!救救我家小姐!” 小丫鬟看着面前的人头也是头皮发麻,但她只能抱着她家小姐闭眼大哭,这好端端的生辰宴怎么就成这样了? 丞相本来想给年轻人一些相处的空间,正在后院书房里看书,听见下人来报,瞬间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急急忙忙过来查看。 六皇子突然在宴会上发了疯,提着长剑胡乱砍人,刚刚那颗滚落的脑袋就是六皇子身边侍奉的一个内官的头颅,六皇子刚抢来了剑,他想上前劝说,结果第一个遭殃。 于是,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六皇子。 丞相来的时候,六皇子还是发疯,丞相急得格外上火:“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快把六皇子按住!” 此话一出,顿时有几个强壮的家丁上前一阵围堵,把六皇子按住,送往后院。 面对这满地狼藉和周围吓得脸色苍白的官家公子们,他满怀歉意的说道:“今日让各位看笑话了,出了这等事,这宴会便到此结束吧。” 说着,让身边的管家安排宾客们离开。 当天晚上,丞相府和皇宫中皆是乌云密布。 六皇子今年才十一岁,按理来说,皇位之争根本轮不到他,但太子一死,只有他年纪稍大一些,母族势力也庞大,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帝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这段时间很是看重栽培。 但是这六皇子从小有隐疾,偶尔会发疯,发起疯来见人就砍,久治不愈。 好在他母亲是当今丞相的亲妹妹,这件事自然由丞相府帮忙遮挡一二,所以事情便瞒了下来,就连皇帝都不知道这个儿子有问题。 只要他能控制住不在外人面前发疯,顺利登基不是难事。 可是现在,他不仅发了疯,还砍了人,想要瞒下这件事就不可能了。 皇宫中,贺贵妃哭得死去活来:“天儿的病情明明都能控制住了,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肯定是有人想害他,肯定是有人想害他!” “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本宫该怎么办,本宫该怎么办啊?哥哥,你救救我!” 贺贵妃哭倒在地上,拉着丞相的袖子不肯松手。 这件事瞒了多年,属于欺君的大罪,皇帝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就连丞相府也会遭殃的。 丞相又如何不心痛,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竟然毁在这个小小的生辰宴上。 “妹妹先别着急,如今咱们贺家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皇上知道,也会心存忌惮,不会真的迁怒于你,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考虑得比妹妹精细很多,事到如今,也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们就说天儿是被人害的,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病症,肯定是今天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