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把对方的好意记在了心里,转头对傅建国说,“傅师傅,事情的真相已经在这里了,我救了傅辛夷一命,就当偿还了你这些年对我的栽培,咱们俩从今往后没有任何关系,但养伤需要的医疗费你必须给我,要不然我就跟你打官司。”
这年头打官司的人寥寥无几,好多都是为了脸面,能忍就忍。
可赵然不愿意
傅建国脸色难看,站在那里不说话。
杜老板狠狠瞪了眼傅建国,出声催促,“赔偿的事情你们父女俩必须承担,要不然人家真的去法院,这脸可不仅仅丢在了单位里,往后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也混不下去了。”
傅建国能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的开口,“我知道了,该有的赔偿不会少。”
这段事情算告一段落了
杜老板有事先离开了,看热闹的人们都散了。
傅建国冷冷看着他,“赵然好样的,我看你以后能混出个什么样来。”
赵然看都不看一眼,“我混出什么样子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还是好好教养自己的女儿吧,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傅辛夷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别因为你的溺爱彻底毁了。”
傅建国重重哼了一声,“要你多嘴。”
留下这句话就要走,谁知火车司机一把抓住了他,“别忘了还有我的损失。”
傅建国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挣扎不开,气呼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丢给了他。
“这些总够了吧?”
男人没接,“想用这点钱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呀,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傅建国不信这个邪。
不料要栽跟头。
看着对方气哼哼的走了,赵然这才给了段朋一个眼神,“多行不义自毙自,好自为之吧。”
蔡畅不开心的开口,“然哥,你跟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废什么话,人家爱当舔狗就让他当去呗,你操什么心。”
廖老师附和,“早知道他是这种玩意儿,当初就不应该客客气气的招待他,白瞎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段朋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不敢相信,自己成了人嫌狗憎的东西。
突然记起了什么,跑去找傅辛夷。
话还没有开口,一盆冷水泼到了他的脸上,“段朋,你就是个窝囊废,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害得我白白丢了脸,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
大热天的,段朋就这样站在阳光下,眼神发空,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
傅辛夷转身进了屋,连个后脑勺都不愿意给他。
抽空去上厕所的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段朋再也受不住了,直接跑出去。
至于去了那不得而知。
出了公司的赵然是又累又饿。
他们去了对面春姐的饭馆,然后点了菜。
“感谢几位今天帮我,我以茶代酒,谢谢你们。”
刘翠花摇摇头,“这有什么的,能在危难间拉一把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今天我也挺开心的。”
货车司机两口子也纷纷应和。
蔡畅兴致不高,勉强露出笑脸把饭吃了。
大家回医院的时候,蔡畅被赶回单位去,“杜总开除的只有我一个,你先去公司待着,我趁这两天想想办法,到时给你换个工作。”
赵然盯着耷拉着脑袋的蔡畅。
蔡畅很倔,“我不回去,今天已经闹成那样了,我回去肯定会被他们欺负。”
赵然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蔡畅声音弱了几分,连眼神都怂了,“然哥,我说的是真的,别看我刚才多么得意张狂,我回了单位,那些人联合起来孤立我打压我,说不定还会故意为难我。”
“与其受这些鸟气,还不如让我跟着你,正好休息休息,然后我再找工作,找不见的话咱们自己开公司呗。”
开公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赵然不同意,“快听我的话先回去,把这个月干满了,拿了工资再走也不迟。”
蔡畅叫苦,“然哥,你饶了我吧。”
赵然狠狠瞪了他一眼,沉默片刻,“饶不饶的,等你领了这个月工资再说。”
蔡畅明白了。
说到底,也是不希望自己跟着他东一榔锤西一棒,还是怕自己吃不了苦。
不过他也能理解,“那好吧,我就忍这几天,月底干完之后我就来找你,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赵然回医院养伤。
两天后,崔秀回来了。
她连夜坐了绿皮火车,从羊城赶回宛城,连拍卖会都不参加了。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