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悲痛下,也高扬起头,拼死一辩。 “我二哥快要死的时候,祈求王爷让他回家看看,可王爷说让他不要乱想,安心治病,待病好了再回家。” “结果呢,我二哥昨天死了,我看着他的尸身被抬出去,扔进了火堆烧掉,不知扔到哪去了!他到死也没能回家看一眼,可怜我那小侄子,还不满一岁啊!” 吴枫的泣血哭诉,再次掀起了军营的骚乱,大家纷纷 议论 起吴家兄弟死时的惨状,再联想到自身,不少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刘伍长跪着膝行了两步到北修宴前,额头触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王爷,我知道您很好,可您救不了我们,就放我们出去吧,出去了说不定还有希望。” 众人听了,纷纷跪地求饶,在他们看来,左右都是个死,哪怕死的离家近点,也瞑目了! 军营瞬间被一股悲痛的气息笼罩。 北修宴眉眼微动,掩在长袖下的手指,攥得青筋暴起。 沈如周走到刘伍长跟前,小心地扶他起来。 “谁说这病治不了,我就是医者,我一定能治好此次的瘟疫。” 沈如周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只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以至于很多人都没认出她,只把她当成了寻常的军医。 但她万万没想到,士兵们不仅根本不信她说的,甚至因为她说自己是医者,情绪越发激愤! “少诳人了!这儿的那个军医资历深厚,不还是每天都在死人!” “是啊,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都是庸医,没本事儿,就会诓骗我们。” “一群庸医,不仅不给治病,反而还让我们饿着,简直黑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