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应该是卖了。 一边走,马特一边向里尔说到: “里高多先生是个好人,这里一共住了八户人家,包括你家在内全都是移民,从哪来的都有。 他只租给没有违法记录的外国移民,据他所说,他自己也是移民,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就该互相帮助。” “他也是移民?” “他是美国人,但老里高多是移民,和你母亲算是老乡,都来自拉脱维利亚。” 里尔愣了一下,脑袋里快速闪过一些旧记忆。 拉脱维利亚?所以自己老妈和毁灭博士还是老乡? 不过记忆里倒没有杜姆国王这号人物,拉脱维利亚也还是一个封建小国。 里尔说到:“这是好事--我刚才还在想,我们应该以社区为单位团结起来。” 在美国,土地使用权属于个人,理论上只要业主不愿意配合,金并怎么样也没法真的开拆重建。 所以所谓的棚改在这地方只能在非常之状况下进行,比如现在,互联网泡沫破灭许久,房地产金融彻底崩盘。 人们失业、还不上贷款、交不上房产税,信用破灭,人人自危。 不过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这样,总会有人只是裤带缩紧,比如里高多这样老实巴交,没什么开销的老房东。 大搞基建是提振经济的一种手段,很显然金并说服了政客。 可是他怎么说服里高多这种钉子户? 马特再次讶异地看了一眼里尔:“想法不错,确实应该团结,不过...棚改项目刚启动的时候,就在你们四个街道开外的一个业主会就解散了。 原因是业主协会的会长死了,喉咙里检测出一根牙签,牙签导致的气管出血让他活活憋死在了家中。 从那之后还有两个附近业主协会的会长死了,都是一样的死法:牙签。” “联合建筑公司干的?” “没证据。”马特说的很平静,但内心可不平静,“NYPD认为缺乏证据证实这是他杀,只能认为是倒霉的会长先生不小心跌倒,牙签碰巧插了进去。 不过...” “不过虽然现场没有任何证据,但同样的死法不可能是偶然,这也就是那些家伙想要达到的目的。 每个人都知道是那些黑帮干的,但NYPD不知道--NYPD已经结案了?” 马特点了点头:“结案了,不过我知道警局内部有人对此颇有意见,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负责区域。” “你的那位检察官朋友呢?如果有足够的证据,他会发起公诉再审吗?” “当然--可是没有证据。” 走到十字路口,马特停了下来,里尔也停了下来。 面对面,马特诚恳地对里尔说到: “里尔,这事很危险,你确定要介入吗? 自私的想,我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对抗不法分子,无论是凯特物流的案子,还是地狱厨房最近的事情。 但一想到你是个昏迷两年半的孩子,我知道我必须劝你,回家吧,这样起码...你还有个家。” 和黑帮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不和他们作对,是帮他们做事,也几乎没有好下场。 良心和性命总得丢一个,更多的时候是二者都握不住。 里尔摇了摇头:“恰恰因为我还有个家,所以我必须在事情继续恶化之前控制住局面。 在医生眼中,我昏迷了两年半,但我是有意识的,席卷我意识的全是恐惧。 我害怕我已经失去了我有的一切,我害怕一无所有就是结局。 而现在,我站在这里和你交谈,我有爱我的家人,友善的房东和社区里的其他好人。 人是被情绪驱动的,如果等到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相信驱使我醒来的恐惧和后悔还会驱使我做些什么。 但现在,我只希望驱使我的能永远是善意、爱和其他美好的东西。” 马特怔住了,他不敢相信这是18岁--实际上心理只有15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人一辈子都会被失去的珍贵之物困扰,就像马特自己一样--他失去了双眼,失去了家人,现在驱动他的还是正义吗? 也许报仇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说来有些荒谬。”马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从一开始,我就有了这种感觉。 我觉得你可能会是一个能承担这种风险的人,所以我才会和你说那么多。” “换一个词,我更喜欢将其称之为,责任。” 里尔扭过头,目光穿过衣不蔽体无家可归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