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滋滋声,蒋雨行头皮就有点发麻。 “绝对有东西,但不用检测也知道,这和在人家老家找大爷有什么区别?一找一大窝。” 蔺峥也皱眉,抬头远眺那片神秘的地方,太阳已经升起,洒下的光线却驱散不了大裂谷下的雾气。 但凡对自然多点敬畏心的,都知道那 这世界上总要允许其他物种的存在,如果今天要调查的是一只鸟一条鱼,他们都不用急着查清楚,等下次再有目击案件出现,得到更详细的线索后再去调查也不迟。 几十年来特调处办案都是这样的流程,有些传说中的生物一辈子只出现一次,所以很多目击案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但是—— “人形是最高级别的调查等级,总不能不管。如果探测仪查不出来,我们只能组织考察队进行实地考察。” 特调处成立这么久,能用到科考团实地考察的其实没几个案件,之前的每一个都是传得有鼻子有眼才不得不组织前往,比如神农架野人。 他是在担心这次的消息瞒不住,因为目击人正好是对这方面事件非常感兴趣的人。 声波探测仪放了两小时也没能得到那片谷底的详细画面,蔺峥让蒋雨行收机器走人。 那个来带路的警察试探着建议:“这里测不清楚的话,要不然离近点再测一测?那边下去有条小路到裂谷中间的天生桥,是住在大裂谷附近的少数民族踩出来的路。” 蔺峥看了眼他说的那条路的方向,收仪器的动作不停,说:“我们没带其他设备,也没做安全防护措施,今天最好不要贸然下去。” 不然,要是遇到上次情人湖那种能发出次声波的东西,他们只能全军覆没。 东西收拾好,他单臂提上最重的那个箱子,另一只手播出一个电话,接通之前,他跟蒋雨行交代下一步行动路线:“去警察局,时间来得及的话还可以赶上许嘉言给目击人做笔录。” 现场暂时得不到结果,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位曲女士能有更多的线索了。 到警察局时,已经十一点。 巧的是那位曲女士还没走,可许嘉言可是九点就开始问人了,居然到现在都没问完。 两个小时,逼问一个走私团伙都该有结果了。 警察局里有专门的人负责协助他们,蔺峥走到那人的办公桌前叩了下,“咚咚”两声响,惊得那人立马抬起头。 “你好,UMA。里面的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在问目击人?” 该不会牵扯出了其他重大事件吧。 那警察探究性看了他们两眼,说:“那位曲女士对这件事很好奇,在里面和许警官大谈特谈。” 烧水壶都送进去两个了。 蔺峥眉头一挑,留蒋雨行在外面,自己拉开侯问室的门走了进去。 许嘉言正听得头脑发昏。 他做笔录的目击人里还没遇到过这么能说会道又好奇心过剩的人,对方说话的声音快被大脑处理成游戏背景音了,而他就在这个背景音里想象自己正在骑山地车横跨欧亚大陆,无数的鸟全是他的旅途伴侣。 直到蔺峥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才撑着俩双眼皮看过去。 “哥——” 你终于来了! 曲潇刚叭叭完三年前道听途说来的神秘僵尸案件,看见他进来,眼睛噌一下发光,从他那两条腿一路看到那英俊冷淡的脸。 “这位警官是?” “负责你这件目击案的人,我姓蔺。曲潇女士,我们刚才去了趟己衣大裂谷,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他接过笔录本,快速扫过几个关键词,再问:“你确定是在指认地点看见了一个透明的人形?有没有可能是空气颗粒的密度问题,加上光纤折射导致的错觉?” 曲潇立马否定:“不可能!我们探险队去过不少地方,拍过很多有名的照片,对光线折射问题很了解,那天早上看见的不可能是错觉。” “但是你也知道,透明人这种词……不太站得住脚。” “如果是一种肤色异常的生物,那不应该是人形,毕竟我们身体里还有各种内脏器官和血管,不可能完全透明。” “如果是人形,怎么会出现在峭壁半中央?除非你觉得看见的是什么隐形人,清早不睡出来试验自己的隐身战甲。” 隐形的概念在这年头已经不稀奇,隐形战机是通过光折射来隐身的知识很多人都知道。 曲潇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好像挺有道理。 本来对上许嘉言她还觉得很好打交道,缠着想打听点超自然事件什么的,但是对上这个蔺警官,就不太敢多反驳了,回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