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走丢了吗?” 宋捷抬头,萧瑟地看着天边的那一轮弯月,眼角有一抹闪光,就像是雪地里的钻石。 “差不多...” 宋捷的语气非常的轻,由兰停在心里很不是滋味,身后这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许颤抖。 该不会是哭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由兰来了兴趣,这人还挺反差的,看着这么严肃,居然还爱哭。 就在由兰准备转头查看时,宋捷先一步察觉到由兰的意图,两腿一夹马肚,二人像利剑出弓,飞奔而去。 “啊!” 一抹白影擦身而去,李公公寻着声音猜想,这应该又是由兰。 只不过...这马...怎么变成了白色? 李公公迈着步子没几步,又遇上了一位骑马的大理寺职员,手上还牵着另外三匹马。对方刺客正在扣脑袋。 “宋寺正这是怎么了?平时告诉我们注意安全,他怎么还大半夜跑那么快?” 对方嘟囔的声音非常小,李公公并未听清对方的话,只听见一个宋寺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宋捷怎么也来了? 李公公越想越觉得形势不妙,便加快了脚步,赶去与齐言约定好的地方。 宋捷一路狂奔,将由兰带到了太和镇附近的一家小客栈。 下马后,由兰终于有机会能看看宋捷的表情,但是很可惜,宋捷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宋捷下马,白马像是通人性一般,自己走到了马厩,一点也不需要人操心。 客栈里空无一人,就连老板也不知去了何处。 宋捷熟练地走到桌子后面,动作自然地就像是回了自己家。 宋隽掏出房牌,递到了由兰手中。 “二楼,第一个房间。” 说完,宋捷走出了客栈,不知道去了哪里。 由兰看了看手中的牌子,“梅?” 还好,不是上次的数字,这个要方便许多,而且只有一个字。 慕容许等人回来时,宋捷已经不见人影,手下见不到人,直接将三人带到了二楼。 “房间不够,被人抢先占了三个,今晚...你们三个得凑活挤一挤了。” 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到是没事,就是由兰... “我们的队友...她...” “无需多虑,她有个自己独立的房间。” 刚才不见人影的宋捷,此刻正坐在齐言面前。 李公公快马加鞭,拼了一身老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约定地点,正巧看见了在马厩喂马的宋捷。 “宋寺正?” 听见有人叫自己,宋捷警惕回头,一把长抵在了李公公脖子上。 看清来人的面容,宋捷收起佩剑。 “失礼了,李公公,我还以为...” “无碍无碍。” 李公公连连摆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险,差点过不了六十大寿。 李公公是国主的亲信,国主到那里,李公公跟到那里... “公子,是在这里吗?” “嗯。” 李公公捻着胡须,想起来时的听闻,便将宋捷带到了齐言面前。 面对齐言,宋捷放松了不少,身上的肃杀之气几乎看不见。 “这里是有什么大案吗?” “嗯,河边出现一具无头男尸,顺着案子查下去,发现了又不对劲的方向。” 齐言咽下一口热茶,“案子背后有人致使?” “嗯,我猜测,对方是想要伪装进平民百姓,故意为之,只是这次失了手。” 宋捷顿了顿,端着茶杯的手一紧。 “恐怕...安插进百姓中的细作不少。” 齐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我觉得这事,和陆川的死不无关系。” 案子还没调查清楚,宋捷不敢妄下定论。 “不好说,前一批的办案人员,他们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嫌犯就咬舌自尽了。” “前一批?” 齐言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由兰的脸,“由兰?” 听见由兰的名字,宋捷平静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惊喜。 “你认识?” “嗯。” 提起由兰,齐言顿感无奈,“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由兰的穿线,将宋捷拉回到多年前,让宋捷想起那个忽然出现,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