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痛得“嘶了一声”:“下次发疯,别让我看见!” 疯王抬头,露出一双茫然又无辜的眼睛,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顾怀酒突然咧开嘴巴,先是冲着白孤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嘻嘻”地笑了两声。 他眼神扫到白孤云肩头的伤,眼神逐渐恢复了往的冷情,道了句:“谁把你砍了,我把他剐了,给你下酒。” 白孤云一腔闷气差点吐出口血来! 半曲默默退下,这没他的事儿,他什么也没看见。其他护卫也左顾右盼,没一个敢搭茬儿的。 “凉月!” 疯王像个没事儿人一般,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绳子东揪西扯地弄掉了,起身就去找闺女去了。 看着疯王把依旧晕着的顾凉月背回了营账,众人一阵唏嘘:惹谁都行,疯王的女儿,我们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得罪不起。 太医又有得忙活了。 玄晖和花酿立在远处的山头,看着御驾拔营前行。 花酿转头问玄晖:“这回我们可把这疯子惹毛了。” 玄晖不屑地嗤笑一声:“他敢有异议,就叫他永远见不到小废物!” 花酿微微勾起唇角:“一个小孩儿,你该对她温和些。” “柔弱不堪之物,禁不住半点磨难,我最厌恶人族!” 玄晖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可花酿却笑了。 “你指望一个孩子能强大到什么程度?过了今年的除夕,她也才七岁吧?论天资,她是比不过……” 花酿话说到一半,见玄晖脸色不善,微微摇了摇头,怎么连提都不能提了? 罢了!不去触那逆鳞。 ”百般看不上,还一次次地救她?当初在张宅,叫她与那个疯子一同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正合你意?” “三万年才出一代妖主,你舍得让她死?”玄晖反问。 花酿耸耸肩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