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皇帝又哭了,“都是朕不好,害得凉月和糖水哥都受了伤。” “别吵!谁也不怪,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下。” 凉月瞟了眼蛇窟,又抬头看向了疯爹,突然觉得脚有点麻。 凉月把裙摆拉上去一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呀!小侄女儿,你的脚,在流血。” 小皇帝喊出声的时候,凉月已经被疯王抱住了。 “宣太医!大事不好了!” 小皇帝咋咋呼呼的。 白孤云拍了下白洞庭的后脑勺:“臭小子!你英雄救美也不能让美人受伤啊!这回完了,白救了,白受伤了!” 凉月吃了颗止疼药,对紧张地在屋子里踱步的疯王说:“疯爹,我都治好了,你就别让那些太医折腾了。” “怎么腿脚这么慢!” 顾怀酒等得不耐烦了,听凉月这么一说,脸色又阴沉了。 “应该不是毒蛇,要不然我当时就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不许瞎说!” 疯王驳了凉月的话,“可恨!本王饶不了宣平侯!” “别!”凉月急忙阻止,“这回还真不是那些蛇的事儿!” 凉月变出一只八宝琉璃灯来,只见那灯芯此刻正发着悠悠的青色光泽。 疯王本来就紧张的心此刻干脆都纠成了一团。 “有妖?” “还是个高级别的,我感受不到它的气息,可是它躲在暗处,却能偷袭我,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疯爹你说它胆子是不是有点大?” 疯王咬着牙:“简直是胆大包天。” 凉月提着灯笼,赤着脚站在榻上,那份心焦的感觉愈发明显了。 这盏灯亮着,就说明这只妖就在自己身边。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疯王走过来,握住了闺女持灯的小手,揽她入怀,叫她坐下来,自己则为闺女揉了揉刚才被咬伤的脚踝。 “吓坏了吧?” “嗯。” 凉月点头。 “害怕就哭,别憋着。” 凉月却摇头。 “不能哭,哭了,就输了。” 她掏了张符,把它折成一只纸鹤的模样,在手里掐了个诀,那纸鹤便真的在天上飞起来。 “我不能坐以待毙,该请援兵的时候就得请。” 凉月其实有点头晕,她想那蛇应该是带些毒性的,为了以防万一,凉月又服下了花酿之前给自己的解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