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缄所言的这第一级,凉月不觉得有多难,因为她会通感呀! 周遭事物,她看得最清楚了。 “这个不难,你把第二级也说了吧?我一起练。” 就当跳级了。 “不成。”风缄却坚决地给否决了。 “什么时候万事万物在你眼中显出颜色来,你再与我谈第二级的事情。” 凉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是色盲! 我能看见色儿!” “不用犟!就算比你天资好过百倍的青染,都没有练成黄钟。你不要把它想得多么简单。你能练成,它便是宝,练不成,便是折磨你一辈子的心事。你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 凉月撅了撅嘴巴,坐在了封印上,戳了戳封印的纹路。 “真的没有捷径吗?难道我都不配拥有个金手指什么的?” “呵呵!你要点脸吧?花酿连莫羡都送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风缄又开始打击凉月了。 莫羡?不就是把匕首吗? “对!它就是把匕首!你用好!” 风缄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睡觉去吧!笨蛋妖主!” 还睡什么呀! 天都快亮了。 比起脑子里这个风缄,还是他们瑞王府的风管家更贴心。 凉月坐上了往宫里去的轿撵,叹了口气,靠着疯爹怀里,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 “姑娘。” 轿子外传来风管家的声音。 “嗯?”凉月不想睁眼睛。 “是珍珠丸子汤呀,姑娘。” 听到丸子两个字,凉月来了点精神。 “还有藕饼,姑娘一路上吃东西,就不困了。” 疯王撩开轿帘,风缄便把食盒递给了凉月。 两层的食盒不大,一层是藕饼,一层是热汤,都是小碗的,好吃又不占地方。 “风缄,你可太好了!” 风管家又递给凉月两副雪白的帕子。 “姑娘慢用,宫里的吃食虽奢华,但未必合姑娘胃口,这丸子是鱼丸,姑娘最爱吃。” 被脑子里的风缄数落了半宿的凉月在风管家这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嗯嗯,我一定都吃光。” 疯王见闺女拿起一个藕饼就往嘴里塞,扫了风管家一眼:“你净会惯着她。” 风管家挠了挠后脑勺,无辜地对着疯王笑:“主子,知道您不吃,所以就没预备您的。” 疯王从闺女放在腿上的食盒里拿了一块藕饼,咬了一大口。 还真是按照闺女的喜好做的,放了许多葱。 “最近葱价不便宜吧?” 疯王又吃了一口,一块藕饼就没了。 风管家打着哈哈:“是不便宜,不过这葱是姑娘之前命人种在玉笙苑墙根儿的,不花钱。” 疯王看了眼凉月,放下了帘子,还交待给风管家:“打明儿起,预备两份儿。” 轿撵终于上了道,疯王的手又伸进食盒里,总共只有四块藕饼,疯王吃了三个。 疯王问:“你怎么知道葱会涨价?” 凉月连半个藕饼都没有吃完,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在玉笙苑种葱做甚?辟邪吗?” 凉月用帕子擦了擦嘴:“因为葱可以吃,我本来还想把兰花拔了种韭菜来着,不过想起爹爹不爱吃韭菜,就没拔。” 疯王指了指凉月手里剩下的一块藕饼:“这个藕,不会是……” “是咱家荷塘里的。”凉月回答地不假思索。 “那这鱼……” “春日里我丢进荷塘里的鱼苗,风缄一直帮我养着。” 凉月觉得,只有自己养的东西,才吃得安心。 “闺女呀!”疯王用手指做了个“二”的手势,勾了勾手指尖,“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志趣?” “知道啊!志趣高不高,不应该影响吃饭吧?” “哈哈哈……” 慵懒的清晨,疯王的笑声打破了巷子的宁静。 今日没有坐马车,而是坐着轿撵,凉月便知道,宫里,要来重要的人了,排场,得讲究起来。 而来的这个人,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疯爹,我还以为,你会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