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柔道:“纪王李慎最近很不对劲,让娜哈离他远点。”
云初刚刚跨出门槛的脚猛地收回来,瞅着温柔道:“你怀疑是李慎?”
温柔淡淡的道:“没有证据啊,找不到证据啊,但是我就是怀疑是他干的。”听温柔这么说,云初转身就回家了。
枣红马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跑的很快,在路过永宁坊的时候,云初看到了虬须大汉。
此人极为狼狈,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身上还披着一件羊皮袄,臭气熏天的连苍蝇似乎都对他避之不及。
大汉怔怔的看着云初,看样子想要张嘴呼唤,云初却没有停下脚步,枣红马快速的从他身边经过,头都不回的走了。
大汉瞅着云初远去的背影,低头哀叹一声,就拖着一条伤腿,一步一挪的向前走,有说不出的悲凉。
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娜哈满头插得都是金器,忍着脾气道:“别拿你嫂子的头面首饰出来玩,小心吃亏的又是你。”
娜哈扒拉一下头上的金步摇道:“这是我的,我猜拳赢来的,嫂子拿我没办法。”
云初冷笑一声,就去了后宅。
见家里的大肚婆安安稳稳的靠在锦榻上啃酸杏子,就对她道:“怎么样,显摆够了没有?”
虞修容叹口气道:“只显摆了一半,就遇到皇帝被刺杀的事情,原本众星捧月的场面没有了。
就算是有,那也是人家皇后的大场面,你在里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虞修容坐起来挺挺胸膛,清一下嗓子道:“妾身就算做不成凤凰,当一只孔雀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初掀开她的衣服,看看肚皮,见自己的孩子老老实实的在肚子里待着呢,就小声对虞修容道:“**
回来了。”
“夫君要去见他?”
云初点点头。
这也是云初所没有想到的,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论钦陵的围追堵截中能活下来。
刚才看见他的时候,云初还以为看错了,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见他的好时候。
他如今就是一个大麻烦,在云初看来,无论如何也该是英公李绩的麻烦,而不是自己的。
即便是要见**,也必须是在见过英公之后,再见他也不迟。
听丈夫把经过以及其中的门道说了一遍之后,虞修容道:“他看起来很落魄?”
云初点点头道:“非常的落魄。”
虞修容摇头道:“不该!”
“你是说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落到这个下场?”
“不是的,英公家里的生意是牧场与屯垦,尤其是甘州一地的牧场,听说牧场占地数万亩,还有有很多部
曲携家带口的在开置屯田,尽水陆之利,麦丰收稔,乃是河西之地最大的粮商。
如果**从吐谷浑逃回来,从甘州到长安,这一路上有英公家产业无数。
就算他己经被英公逐出家门,但是,身为家中的嫡长孙,即便是依靠昔日的情谊,也断然不可能让一个落魄的**出现在夫君面前。
所以,一定是英公那里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夫君确实应该先去见见英公,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见这个**。”
云初见夫妻所见略同,在家里洗了一把脸,就告知刘义安排下去,找出**,盯着他。
他自己就再一次匆匆出门,来到了英公府上。
“我家主人不见客。”
往日里见到云初笑的跟一朵花一样的李家管家,今天把脸拉下来,才知道这**长得真丑。
“请管家禀报英公,就说云初有要事相商。”
管家的脸拉不住了,就扯着云初来到门边上道:“不是小的狗脸变得快,而是英公指名道姓说了,云县令
要是来了,就丢出去。
所以,我家主人不会见县尊的,要不,等一阵子我家主人的气消了,您再来试试?”
听了管家的话,云初那里还会不清楚李绩的意思,这一次,李绩是真的要把**逐出家门了。
而最让云初感到恶心的是,他做的非常非常的无情,却要求云初要对**非常非常的有情!
这分明就是孙子兵法中的,李代桃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