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连忙牵起他的手,轻声哄着,“陆衍,警察来了…我们先走好不好…” 陆衍收回了脚,看着地面上被踩得稀巴烂的照片,最终随一众人抄小路离开。 冰冷的地下室里,一抹瘦弱的身体在地上膝行,双手颤抖的寻找着,像一朵凋零残破的花,破碎而凄惨,透着绝望。 一道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步履踏过,水洼溅开,最终,脚步在何烟面前停下,祁尘肆递给她一张完好的照片。 何烟连忙拿过,贪恋着摸着,泪水滴落在上,她着急的擦干,小心呵护着。 祁尘肆静静的看着,眼底泛着黯淡,更多是心疼。 蓦地,何烟似乎感受到什么,微微一滞,她抬头看去,一缕白纱恰好袭来,落在她的眼眸上,遮住她的视线。 这缕白纱仿佛罩住了她所有的恐惧,何烟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药效还没过,她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直忍着… 此刻,心有所归,她虚脱的倒了下来,手里依旧紧紧的撰着照片。 祁尘肆将她横抱起,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外,军警站成两排,看到祁先生抱着一个女人出来时,连忙低头恭敬。 大白看到何烟后,由一开始的焦急瞬间转为欢快,它不明场合的朝祁尘肆跑来,张口就想喊,却被祁尘肆一个眼神吓得连忙噤声。 最终,大白混在一堆搜救犬中,有些不知所措。 …… 竹落郊外,中式四合院,祁尘肆的又一私人住宅,此处环境十分养人,何烟被送到此调养。 祁尘肆坐在床边,目光眷恋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沉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悲凉,墨黑的瞳目浮起无限的哀伤。 “怎么睡着了还在想他,为了他的一张照片宁可如此狼狈,什么时候才能将目光分一点给我。” “你总跟我说抱歉,可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你的人,抱歉,以这种方式把你留下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两天了。 祁尘肆这两天来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并且不许任何人踏入卧室一步。 养得差不多后,祁尘肆才将她转移到温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