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懂。
他笑嘻嘻地指着对面的松田阵平:“虽然小阵平看上去确实有点凶,但是相信我,他那黑乎乎的脸下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
松田阵平无语住了,什么黑乎乎的脸。
他的脸有那么黑吗?
最黑的当然还是金毛混蛋好吧。
言下之意是松田阵平那张总是滴了墨水一样整天黑着脸没什么好脸色的萩原研二吐了吐舌头,他余光瞥见正在吧台后面看热闹的降谷零,想起今天的目的,摇了摇手:“waiter~”
一个英文字母被在他的嘴里千回万转荡漾无比。
降谷零抖了抖。
有种不是很妙的预感。
“请问需要什么?”降谷零硬着头皮上了。
然后,他听见他亲爱的同期那张37度的嘴说出的话:“我要一杯87度的咖啡加二分之一的方糖,给我拉一个警徽的拉花,然后要一碗热气腾腾但是不能冒烟的肉酱奶酪焗千层面,肉酱必须在最上面。”
降谷零:……
松田阵平一手拖着腮帮子,看着降谷零敢怒不敢言的脸色轻笑了一下:“那我要一份必须有层次感的摩卡,第一口是牛奶,第二口是巧克力,最后是充满咖啡香气的,再拉一份西班牙海鲜饭,里面番茄请放三分之一个,白葡萄酒用维奥娜干白。”
降谷零:……
吃吧吃吧,都给我吃。
谁吃的过你们啊,还挑三拣四,拉花要警徽,葡萄酒要维奥娜干白。
都给他上天去吧。
降谷零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此刻他非常想一拳揍飞这两个笑得像狐狸一样的同期。
在一边吃瓜的几人都是震惊的眼神看过来。
佐仓千代无意识长大嘴巴。
居然还可以这样吗?
野崎梅太郎蠢蠢欲动:“拉花还能拉别的吗?”
他想要弄出一个麻美子!
降谷零忽然警惕:“不能。”
有这两个在搞乱的人就够受了。
“有点想试试多层口味的咖啡。”黑田纱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诡异地读懂了她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想学。
不是,不要什么都学啊,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出来,又不是什么高级咖啡比赛,做出多层口味的咖啡什么的。
降谷零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抱歉,客人,有些东西确实不能做。”
比如那个什么热气腾腾但是不能冒烟的,还有第一口要这个味道,第二口要那个味道的。
不过,多层味道的也不是不能。
降谷零想起之前一些看过的小把戏,酒壶容器中暗藏玄机,酒壶中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没有毒,一个有毒,用酒壶外面的机关将一方的出口堵住,流出来的就是另外一部分的酒。
懂了,如果真弄出来这种类型的杯子,先把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期先毒掉吧。
冷酷无情的降谷零这么想着。
反正已经没有同期爱了。
两个没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同期暗杀名单的两人还在优哉游哉。
“尽量就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就行。”松田阵平意味深长地说,“我相信你可以。”
萩原研二乐呵呵接过话题:“不要勉强自己哦,安,室,先,生。”
瞧瞧,多么体贴的一对幼驯染。
降谷零牙龈都要咬碎了。
首先是用“能力范围”刺激一下这位昔日的警校第一,再然后“我相信”“不要勉强”。
孤身作战,幼驯染不在身边的降谷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深呼一口气,笑容灿烂:“好,哦。”
拿着点菜单转身离开。
依稀能从他的背影里面看出熊熊燃烧的怒火。
野崎梅太郎肃然起敬:“这样也能做出来吗?实在是太厉害了安室先生,那么我也可以点一份煎蛋,蛋白的面积是中间蛋黄的面积两倍大小的那种吗?”
萩原研二听见了乐不开支:“可以可以,快和安室先生说。”
就连松田阵平也没忍住嘴角微勾。
佐仓千代看了半天是看出来了点东西,在场除了她还有野崎同学,四个人估计都是认识的,那种玩笑话也算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吧,不过野崎同学当真了吗?
她轻咳一声:“当然是不可能的啦,他们开玩笑的。”
野崎梅太郎很认真地回应:“我当然知道。”
佐仓千代惊讶:“我以为野崎同学……”
“因为很有意思所以加入了他们的聊天。”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庭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快乐的家庭的。
见野崎梅太郎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萩原研二笑的更开心了。
在吧台后听的一清二楚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