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梁姐,后天我记得我只有早上有个通告?”
梁静:“嗯。怎么了?”
殷酥酥没有多言:“没事。”
这时,一直等在外面的许小芙拿着吹风机走进来。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把东西递给殷酥酥,边呆呆地抠了抠脑壳:“梁姐,酥酥姐,我刚在外面听你们说了半天,听得稀里糊涂的。酥酥姐要演姜成文的新电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咱们的‘金主爸爸’是谁呀?”
不知是刚洗完澡太热,还是屋里的空调不给力,殷酥酥只觉心口烧得慌,连带着她绯红的两颊也变得更烫。
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从许小芙手里接过吹风机,严肃说:“大人的事,小妮子少操心。”
*
忙完一天的工作,殷酥酥回家时已经半夜。
她进门换鞋,余光扫过电子日历时,怔了怔。一日终结,意味着距离那场“三日之约”又近一日。
梁静早有交待,殷酥酥第二天的行程排满整个白天,要接受杂志专访,还要拍摄一组与头部网红合作的短视频来推广某护肤产品。洗漱完,她便敷着面膜上床睡下,准备次日起个大早赶工。
睡前玩手机,无意间点开短信箱,才看见一条被她忽略已久的未读消息。
发送于五个钟头前。
目光扫过备注栏一行的“费先生”三个字,殷酥酥心口微紧,顿了下,迟疑地点开消息。
【你的港澳通行证是否处于有效期?】
看着这行文字内容,殷酥酥心头升起一丝困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复:【在有效期内。】
摁下发送键。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殷酥酥原以为对方已经睡下,谁知信息发送成功没一会儿,回复便来了。
简洁干净的一个字:【好。】
殷酥酥眸光微闪,不禁惊讶地再次回复:【这么晚了,费先生还没睡?还在加班忙工作?】
费疑舟再次秒回:【在等你回信息。】
“……”殷酥酥被呛了下,尴尬的同时,心中升起丝异样。回他:【不好意思,今天在录节目,才看见您发的消息。】
费疑舟:【后天下午我派车接你,殷小姐大约几点得空?】
殷酥酥:【我1点之后就一直在家。】
费疑舟:【随身带上通行证。早点休息。】
殷酥酥虽不解但也没有多问,敲字:【好的,晚安。】
费疑舟:【晚安。】
*
两天后的午后,阳光和煦,风吹叶动,纯黑色迈巴赫如期出现在樟树巷附近。
殷酥酥提前为自己化上了精美妆容,提着装礼服的袋子和高跟鞋离开公寓。来接她的是助理何建勤,费家大公子本尊则不见人影。
上了车,殷酥酥独自坐在宽敞的后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微锁眉头。
不是说陪大少爷出席晚宴。
现在才下午两点,会不会太早了点?
如是思索着,殷酥酥抬眸看了眼驾驶席。何助理安静地开着车。她想问什么,又不太好意思,纠结片刻终究还是作罢,从手袋里拿出补妆镜,再三检查自己的妆发。
极大出乎殷酥酥的意料,一个小时后,她人被何助理带到了国际机场,并直接跟随何建勤与机场人员,经私人VIP私密通道登上了一架私人公务机。
舷梯口处站着几名高挑靓丽的空姐,则是最专业的空中服务团队。她们面露微笑,比出“请”的手势,示意殷酥酥跟在她们身后前行。
殷酥酥一头雾水地登机,一头雾水地换上拖鞋,一头雾水地打量四周。
穿过一条不知算不算走廊的通道,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而又静谧奢华。
能容纳数十名乘客的机舱内,此时只有一个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笔挺西服,坐在靠窗一侧的座椅上,长腿优雅地交叠,指尖的香烟火星明灭。
听见脚步声,他侧过头来看她,手里的烟随手摁灭在和田玉烟灰缸内。
“殷小姐,下午好。”费疑舟神色平静,绅士地朝她微颔首。
“……下午好。”殷酥酥闻到了空气里极淡的烟草味。
和那种呛鼻的尼古丁气味不同,这种味道很清冽,带着古檀的质感,十分特别。
才抽过烟,费疑舟的呼吸里氤氲着一层苍白的雾,白雾之后,他如玉的面容显得更加清冷,仿佛不应存在于世俗,而属于抽象的第三世界。
他朝她微勾唇,说:“晚宴地点在香港太平山,航行时间大约三个半小时。辛苦你陪我跑一趟。”
香港太平山,殷酥酥知道这个地方。
号称香江之光,能在太平山上置业的家族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正忖度着,又听见费疑舟淡淡开口,请她:“坐。”
殷酥酥回神,环视一周,下意识选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空位子,坐下。
费疑舟目光落在姑娘娇艳绯红的脸蛋上。
注意到,约莫是出于紧张,她眼眸习惯性垂着,浓密的眼睫像黑色蝴蝶的翼,间或扇两下,轻盈如梦,扇得他有些分神。
视线落低寸许,又看见她无意识地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