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点意外,扶了一下眼镜,思索片刻才道,“嗯......一半一半吧。”
“什么叫一半一半?”林恩静疑惑地蹙眉。
“理性上,我比较相信‘日久生情’的概念,特别是寻找伴侣,我会比较慎重。”傅聿南说着,忽然又自嘲一笑,“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改变了我的想法。”
清冷的月色间,一袭白色青竹纹唐装、芝兰玉树的青年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层银网里,看向她的眼神平静而又柔和。
“我发现,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算一见钟情也不稀奇。”
像她只用了半周时间,就改变了他的行动逻辑。
这就叫一见钟情吗?他不清楚。
反正,单身这么多年
() ,傅聿南的心湖第一次有了涟漪。
或许从那天早上,她坐上他的车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目睹了傅聿南现场表忠心的两位“竞争对手”表情各异。
裴子野眼底带了点暗恼:靠,这家伙绝对是抄袭了自己的套路——
张宥恒这个时候也后知后觉:这俩都玩起了月下表白,自己还在那叭叭前任,对比也太惨烈了。
明明游戏还是自己组织的,怎么给别人做嫁衣了?
现场气氛愈发微妙,三道炙热的视线时而在林恩静周身徘徊,时而相互碰撞,针锋相对。
林恩静不想把事情搞得更麻烦,只当没听懂傅聿南的暗示,保持着原主风格的淡笑:
“有道理。”
见女人并未开窍,脸上也并无羞涩之意,傅聿南有点遗憾,却也没有像裴子野那样幼稚地逼她“评价”自己的回答。
也许是时机未到......
男人镜片下的眼眸耷着,掩住轻微的失落。
“现在轮到我了。”他拿起自己那封最厚的红包,扯出三张问题纸条,浏览过后忽地蹙了蹙眉,把其中一张收了起来。
傅聿南的动作瞒不过其他三人的眼睛。
“怎么了?”林恩静问道。
“有一个问题我认为现在问不太合适。”傅聿南侧头,似乎在思考,“先留着吧。”
张宥恒拧了拧眉,回忆了一下自己让助理筛出来的问题,好像也没有特别为难人的。
“你确定?”
“反正我收起来了,改天再说。”傅聿南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青年,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好了,第一个问题——张宥恒,你回答。”
“怎么又是我?”被同性提问一点都提不起张宥恒的兴趣,反而让他警惕不已。
果然,这个问题和前面裴子野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处——
也是涉及前任的。
“有没有让你想结婚的前任?为什么?”
张宥恒瞬间松了口气,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很简单,也不需要掩饰:
“没有,我不认可婚姻制度这种东西。”
“为什么?”裴子野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他觉得和喜欢的人结婚是理所当然的,“那你的前任岂不是很倒霉?”
林恩静唇畔微翘,如果原主在这,说不定后面就不会跟张宥恒表白了。
毕竟“撩而不娶”这种行为,正中原主的雷区。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张宥恒之所以不藏,就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地觉得结婚没有任何意义,“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婚姻是人为制定的束缚人性的东西,它的存在反而会消磨爱情。”
难道多了一张纸,男女就会永远相爱?
为了责任和后代强行捆绑在一起,活得就会幸福了吗?
张宥恒继承了他父母身上艺术性的、自由浪漫的那一面,认为生如夏花,追求极致的绚
烂才是人生的精髓。
当然,在每一次恋爱开始前,他都会说清楚自己是不婚主义,能接受的话再谈。
在林恩静面前,他也觉得没必要伪装这些。
哪怕最后因此失去佳人芳心,他也不能骗人。
傅聿南眉眼淡然,对张宥恒的“自爆”没有什么想法。
他之所以把这个问题丢给张宥恒,并非要针对“情敌”,而是不想把林恩静的过去暴露在镜头前。
从白天超市里的经历,他推测出林恩静有一段不太顺利的感情,两人见过家长但还是没成。
如果自己问她“有没有想结婚的前任”,无疑是在她伤口撒盐。
所以傅聿南才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把麻烦的问题送给了张宥恒这只老狐狸。
“不婚主义现在越来越流行了。”林恩静对上了张宥恒的目光,从男人脸上找到了一丝自我剖析后的忐忑,不由莞尔,“你能坚持自己不后悔就行......恋爱和结婚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你说得没错啊。”
结婚对她来说,最有价值的就是借助另一半的名声,利用另一半的资源达成目的。
而恋爱,则是消磨时间的游戏而已。
本以为会被讨厌、却没想到反而获得了女人认可的张宥恒:......
夜色渐浓,古铜色皮肤的性感男人胸肌随着呼吸声起伏,野兽般的眼瞳越来越亮,如同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