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算是知道了说大话的后果。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开下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急着想找个床躺下。 时辰的这套房子建在村里,是栋精致的三层小楼。篱笆院墙内种着蔷薇花,搭着葡萄架,整洁得不像是很久没人住。 早上购买的货品先他们一步送我,被码放在院门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件丢失。 屋内,也是一尘不染、明亮宽敞。 萧潇瘫坐在沙发上起不来身:“我住哪间啊,赶紧,我得先去补个觉。” 时辰指了指楼上:“三楼是我的卧室,其余二楼的两间,你俩自己选吧。” 贺勋正拿着个精美的花瓶端详,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谁俩?” 萧潇颓废地起身,拿着行李往楼梯走:“谁俩?还能是谁俩?你和我呗!” 贺勋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花瓶:“不是,姐夫你是不是心急了些?” 时辰站在门口拆货物的包装,拿着一把小刀指了指贺勋的手:“小心点,古董。” “啊?” 贺勋赶忙蹑手蹑脚地把花瓶放回去。 “姐,你说句话啊。” 他悄咪咪地凑到林摘星耳畔嘀咕着:“姐夫虽好,但咱也不能那么快就让他尝到甜头。老话不是说了吗?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男人,你得把他的胃口吊起来,狠狠拿捏住他,他才会乖乖听你话啊。” 林摘星闭着眼坐在沙发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嘶啦——” 时辰撕包装的声音越来越响,眼神尖锐地盯着贺勋:“你小子,不累吗?” 贺勋摇头:“我不累。” “你累。” 时辰手里的刀都没有他眼神里的刀锋利:“上楼歇歇吧。” 萧潇放下行李,又转身回来把贺勋抓了过去:“你懂点事儿吧!” 午后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沙发上,晒得林摘星身子懒懒。 “需要帮忙吗?” 时辰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疲惫:“不用,你也上楼休息吧。” “那你忙着赶走贺勋干嘛?我还以为你……” 时辰停下手里的动作,唇边漾起一丝玩味的浅笑:“以为什么?大白天的,你想在客厅?” “说什么呢!” 林摘星慌不择路地起身去推行李箱:“你……你可别忘了医嘱!” “我知道啊。” 时辰走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抢似的接过行李箱,寒潭般的黑眸却直勾勾的定在林摘星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情动:“不碰你的伤,也不行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摘星不敢想,她今晚还能不能好过。 不过时辰到底也没真怎么样她,只是将行李箱送到了三楼卧室门口。 洗过澡后,林摘星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兴奋得扭来扭去。 灰色的床单被罩是刚洗过晒过的阳光味道,这里没有别人住,却好像一直有人在帮忙打理,房间温馨得好像时辰昨天还在这里住过一般。 她趴在枕头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细细端详。 照片中的小男孩青涩可爱,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篮球,笑得眼睛弯弯。 “小时辰,比现在可爱多了。” 林摘星凑近,用鼻子蹭了蹭相片。 房门打开,时辰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愣,旋即绽出一个无奈的宠笑。 “变态?” “我…不是!” 林摘星慌慌张张地放下相框,翻坐起来,期期艾艾:“你……进来也不知道敲门,突然进人房间…” “谁房间?” 时辰毫不避讳地脱掉上衣:“我要洗澡,休息。” “马上该准备晚饭了,你还要睡?” “去换睡衣。”时辰答非所问。 “一会儿就得下楼去了换睡衣干嘛?” “或者不穿也行。”时辰仿佛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径直进了洗手间。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林摘星心乱如麻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该不该听话。 她犹豫着,还是打开了行李箱,翻找着自己的睡衣。 “奇怪,我明明带了好几件啊。” 收拾好的睡衣莫名其妙不见了,林摘星翻了又翻,只找到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眼熟的袋子。 她疑惑着打开—— 里面,是几件她见都没见过的,带着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