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的声音瞬间慌张起来:“摘……摘星,他也在啊……” 时辰笑了笑:“什么叫我也在?这是我俩的家,我不能在吗?” “你……你俩?摘星,你……” 时辰十分不悦。 跟白宇说话的人明明是他,白宇却一口一个摘星的,像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你还需不需要去医院了?” 时辰声音霸道起来:“需要的话,我跟摘星一起去接你。放心,这次,我不会骑摩托车的。” 白宇愣了半天的神,才反应过来。 “那天,是你?” 时辰甚是得意:“嗯。” 白宇吞吞吐吐:“就……不……不麻烦了。摘星,改天再聊。” 他迅速地挂断了电话,还了时辰一个清净。 林摘星这会儿才当真觉得,时辰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说这白宇……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 时辰抚着额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嘶……摘星,我突然头好痛。” 林摘星慌慌忙忙地擦了把手,小跑着过去,捧着时辰的脑袋摸来摸去:“怎么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了风寒?还是最近工作太忙累的?要不我给你按一按?” 时辰抬起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你看,不管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心软的林小姐,总会关心的,不是吗?” “我可不是对谁都像对你这样关心!” 林摘星轻轻捏着时辰的耳垂,嗔责道:“好啊,竟然装病试探我!” “只许别的男人装吗?” 他手一揽,林摘星就软软地坠入了怀中。 “我也要。” 林摘星真怕他这是话里有话。 “我大姨妈还……” “想什么呢?” 时辰笑着,随手捏了个鸡翅塞到林摘星的嘴里:“要想,也得吃饱了,养好了身体……” 林摘星大概得猜得到时辰要说什么。 她和时辰住在一起后,着实没少听时辰在耳畔的甜言蜜语。 但这种话,她只嫌少,不嫌多,且每次听了,还是会脸红耳烫。 时辰灼灼地盯着林摘星的大眼睛:“之后有你忙的。” 林摘星霎时心动,不知所措地衔着个鸡翅便回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时辰刚得意呢,桌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是向海来的电话。这个时间,想来应该是最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看了看正吃得开心的林摘星:“是向海,公事。” 林摘星没多想,点了点头。 秋意正浓,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梧桐叶,好看是好看的,就是不免得有些寂寥。 “时辰,我按照你说的,查了贺城高中和大学时期主要接触的朋友。有一个人非常可疑。” 时辰心头一紧:“什么人?” “他叫郑长飞,不仅是贺城的高中好友,大学也都在申城大学。只不过在申大的这段时间里,贺城学业出色,在学校里颇有名气。可那郑长飞却流连网吧,不思学业,勉勉强强才毕了业。贺城一毕业就入职也顶峰集团,那郑长飞却一直没个正经工作。后来贺城多少在顶峰站住脚后,引荐郑长飞进了顶峰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公司。可是后来,郑长飞突然莫名其妙辞职了,从此在申城销声匿迹。” 时辰疑惑:“消失了?” “也不算消失。反正他再也没回申城,据说是回到奉城老家,结了婚,生了孩子,但是没人知道他在哪工作在哪住。他以前的乡亲邻居,只说这人的儿子,基因有问题,郑长飞带着四处治病,也没治好。” “所以说这个郑长飞,混得很差。” “嗯。” 向海急切道:“最可疑的,是他离开申城的时间。郑长飞刚离开申城没多久,顶峰集团就公开了林岩和贺城的恋情。时辰,你知道的,当年……” 向海犹豫了片刻:“摘星的母亲,是奉子成婚。” 时辰和向海多年搭档,瞬间就明白了向海的意思。 “按理说,贺城既然已经有意帮郑长飞了,他又搭上了林家这艘大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郑长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才对。” “就是啊!再说以他和贺城之前的关系,他就算是回了老家,也应该能干点正经营生吧?更何况他儿子有病,却没求过贺城这样有本事的朋友帮忙?这正常吗?” 如此看来,那跟踪林摘星,被贺城关在顶峰大厦里的男人,不出意外就应该是郑长飞了。 他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