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公孙胥拿着一把木头削成的长剑,正在院子里练剑,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用不上力,但从他的一招一式可以看出来,确实有点底子。 不过他年纪尚小根基不够深,这么多天没有练,再好的底子也有些荒废了。 江岁欢看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的动作太虚了,首先步子要稳,其次出剑要快,心无杂念,才能人剑合一。” 公孙胥的动作虽然没有停,但很明显把江岁欢的话听了进去,原本有些虚浮的脚步稳当了许多。 江岁欢接着说道:“剑乃是利器,用剑时一定要快准狠,不能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出招的同时一定要看清楚对方的招式,思考对方下一步是个什么招式,不能只顾着自己挥剑,这样极其容易受伤。” 在她的指导下,公孙胥挥剑的动作越来越干脆利落,整个人像是突然开了窍。 江岁欢满意地看着,时不时再指点几句,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漂亮。 半个时辰后,公孙胥放下手中的剑,他脸上全是汗水,鬓角的碎发都粘在了脸颊上。 “多谢江姐姐的指点!”公孙胥累得说话都喘气,拿起石桌上的海碗打算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江岁欢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的毛笔,对着公孙胥的右手扔了过去,他吃痛地松开了手,海碗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他吃惊地看着江岁欢,不明白江岁欢这是何意。 江岁欢皱眉说道:“剧烈运动以后不能大口喝水,这水在外面放了半个时辰,早就成冰水了,更何况你身体还没恢复。” “这个时候喝冰水,是看我太闲了想给我找点事吗?” 江岁欢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十分严厉。 公孙胥不敢顶嘴,老老实实地拿起海碗去厨房烧热水了。 “一定要小口小口地喝。”江岁欢又说道。 公孙胥连忙应了声,“我知道了,谢谢江姐姐。” 他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殷勤地拿着茶壶为江岁欢倒了杯茶,隔着窗户递了进去,“江姐姐,您喝茶。” 江岁欢接过茶杯,“你刚开始练也不要练太久,得循序渐进,先去睡觉吧。” 他连连点头,身体却不动,“江姐姐,你剑术是不是很好?” 这下子江岁欢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微笑着说道:“我剑术还行,但是教不了你,最多只能指点你几句。” “为什么啊?” “你再过十天就要去投军了,我怎么教你?” 江岁欢耸了耸肩,“这十天时间太短,学习新的招式来不及了,你不如把自己会的招式多练练。” 公孙胥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 下一秒,后院传来“咚”的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江岁欢一下子站起身,打开门把喜之放了出去。 “喜之,去看看后院什么动静。” 喜之看上去很是兴奋,嗷呜一声朝后院跑了过去。 公孙胥紧张的脸色发白,“江姐姐,不会是我爹娘他们找过来了吧?” 他紧张得都忘记跟太尉撇清关系了,还称呼太尉为爹。 江岁欢轻声说道:“应该不是,你爹娘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估计直接从正门杀进来了,不会偷偷摸摸从后院溜进来。” 刚说完,后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后院跑到了前院,身后跟着紧追不舍的喜之。 那人穿着夜行服,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为了不被喜之咬到只能上蹿下跳,甚至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刷刷刷”地使出了几招剑法。 他的剑法精巧厉害,可惜树枝不顶用,没两下就被喜之一口咬断,他大叫一声继续往前跑。 江岁欢眯了眯眼,怎么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呢?剑法也熟悉。 她开口喊住喜之,“别追了,回来吧。” 喜之听话地跑了回来。 那人见喜之不追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苍天啊,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可怕可怕!” 江岁欢开口试探道:“师父?” “小九儿?这是你家?” 那人转过身来,竟是楚晨,“你在家养什么狼啊?差点给我心脏病吓出来!” 江岁欢无奈道:“这是我上山采药时捡回来的,你大晚上的翻墙进来干什么啊?” 楚晨警惕地看了一眼喜之,见喜之趴在地上不动,他才背着包裹放心地走过来,“我这不是要走了么,想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谁知道走岔了路,那条路的尽头是一堵墙,我想着不就是一堵墙么,翻过来就行了。”楚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