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南烟已经引着易北天进到别墅内。 穆瓷见她带了个陌生人回来,有些惊讶。 但仔细一打量,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很快,她就认出来人是亚洲船王易北天,也就是南烟之前让自己调查的人。 在海上救过她跟傅律霆。 易北天也在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最后目光自然而然落到穆瓷脸上。 “介绍一下,”南烟主动开口,“这是我并肩作战的姐妹,穆瓷。这位是易先生。” 两人相互打了招呼。 易北天显然有些不在状态,反应略显迟愣。 直到南烟递给他一杯温水:“如果我母亲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位牵挂她的好友,想来应该会很开心。” 易北天接过水杯,苦笑垂眸。 “看你对那些药品很上心,是不是急着要用?那我就不打扰了,喝完这杯水就走。” 作为亚洲船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眼力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些药品大多是手术用药,包括麻醉剂、肾上腺素等等,但南烟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大概是要给别人用的。 “但是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你解惑。”易北天唇角稍紧,扣住水杯的手指也在隐隐颤抖,“你母亲的名字NanJ具体是哪两个字?” “ 南方的南,安静的静。” 果然…… 易北天眼中涌出悲怆的泪意,娴静如她,果然是这个“静”字。 “多谢。”易北天起身,放下水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若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南烟微微一笑:“好,再会。” 易北天前脚刚离开,溟沼后脚就从手术室冲出来—— “夫人!魏小姐的各项生命指标都在波动!” 南烟表情骤凛:“走,进去看看!另外,做好准备,即刻手术!” “好。”穆瓷点了点头。 溟沼叫上溟泠,也跟了进去。 此时,傅律霆就站在别墅外,隔着厚重的灌木丛,看见易北天驱车离开。 “老板,是易北天。”暗一眉头皱了皱,“难道上次游轮……不是巧合?” “不重要。”傅律霆不以为意,只是看着远处别墅里的灯光,“她在救人。” 暗一站在他旁边,点了点头,“不过目前还没查清楚南小姐救的人到底是谁,也没查到证据直接证明傅远帆的死和她有关。” 傅律霆勾了勾唇,转身上车。 南烟一直都不是一般人,这件事越查不出直接证据,就越可能跟她有关。 “查一下傅远帆留学的几年做了什么。”傅律霆突然开口。 既然从南烟身上找 不到线索,那就从傅远帆身上下手。 能让南烟对他下手,那他一定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是。”暗一应声。 坐在副驾驶的暗三疑惑地眨巴眨巴眼,对着反光镜朝暗一挤眉弄眼:你听懂了? 他怎么不明白? 老板让查傅远帆做什么? 暗一透过后视镜盯了他一眼,下一秒,嘴角狂抽:吃你的旺旺雪饼,少说话! 暗三:嗯?被发现了?我没吃啊(心虚)! 暗一:嘴角擦一下,谢谢。 暗三:……哦。 虽然傅律霆上了车,但却没让暗一开回去,一行人就这样坐在车里静静等着。 终于—— “……老板,您在等什么?”暗三无聊地将旺旺雪饼包装袋折成一个个小三角形,整整齐齐地码好放在腿上。 “您要是想找南小姐可以直接进去啊!要不我帮您进去问问穆瓷?” 他跟穆瓷关系还是不错滴。 大不了分她两袋旺旺雪饼,新买的,日期可新鲜。 暗一隔空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不该问的少开腔! 暗三撇撇嘴。 傅律霆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用心听暗三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住远处的别墅,可惜,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视线停在一扇窗钱,没有缘由,他 知道南烟就在里面。 直觉。 一窗之隔,室内,南烟正紧锣密鼓地准备手术。 这间无菌房是临时搭建完成的,手术设备是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一刻钟前才安装调试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