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这一巴掌可是铆足劲了,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
这一巴掌是为了女儿的委屈与不值,也是为了她曾经受过的罪。
如果一个男人足够爱他的女人,怎么会在考取功名后很快找了小妾。
而这个小妾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经常欺负她的女儿,还有她的一双女儿。
对于这些,右相熟视无睹,甚至习以为常。
这是霍老太太最为伤心的。
女儿的一片深情喂了狗。
雪佑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要不是扶着墙,他差点摔到在地上。
看着愤怒至极的丈母娘,雪佑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句话也不敢说。
以前,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可现在,看到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雪佑霖心里紧张的很。
或许是做了亏心事,做了对不起严氏的事情,心中有愧疚吧。
霍老太太来到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问道:“雪佑霖,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雪佑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妙之是生病去世的。”
霍老太太根本不信,“她要是生病走的,你为何找仵作验尸?”
雪佑霖想了想,“因为她从外边回来突然就不行了,是思月和煜城报的案,故而仵作过来
验尸。”
“突然就不行了?”
霍老太太问道,“那她到底是什么病?”
雪佑霖蹙了蹙眉头,“当时我也找郎中看了,郎中说了她心胸不是很好,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病,而心胸的病是她的老毛病了,她自己也知道。”
说完,他看向雪思月,想让她为他证明。
雪思月的眼神黯淡,“外祖母,我娘的确有心胸的毛病,很长时间了,但是那一天她从外边回来,说自己的头不是很舒服,没有多久,人就去世了。”
头不舒服?
霍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直觉告诉她,她的女儿是被人害死的,对方下手的地方是她的头部。
所以,她才说头不舒服。
可是,对方是如何袭击她的头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想进一步的追究下去,但是此时此地根本不是破案的时机。
她默了默,看向雪佑霖,一字一句的问道:“雪佑霖,你当初念书是不是我女儿供你的?”
雪佑霖的眼神黯淡,他点了点,“是,我念书,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是妙之出的。”
这是事实,他不敢否定,也不能否定。
霍老太太的眼圈红了,她强忍住心中的痛楚,又问道:“既然知道我女儿为
你付出了很多,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东西进丞相府?”
东西?
雪佑霖怔了怔,没有丝毫的愧疚,“我不过是找了姨娘,这有何不妥?”
霍老太太的火再次被点燃了,她一把抓住雪佑霖的衣领,声音颤抖道:“有何不妥,还用你我告诉你吗?你娶了姨娘以后,我女儿受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别的不说,就看看她用的东西,再看看姨娘用的东西,你敢说你没有亏待我女儿吗?”
霍老太太发疯了一样将雪佑霖拽到屋子里,按着他的脑袋使劲往桌子上撞。
她一边撞一边说道:“雪佑霖,你好好看看,我女儿用的都是什么家具,你家的下人用的东西是不是都比她用的好,你有了姨娘,就忘了那个与你一起吃苦的人吗?那你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的人吗?
雪佑霖,你还有良心吗,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老太太痛心不已,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女儿为了他能走上仕途,省吃俭用,勤俭持家,供他念书,帮助他走上仕途。
谁知,他考中状元当了丞相就冷落她,娶了姨娘陷害他。
他与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世间有多少男子都是如此,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霍老太太
的心疼的拧在一起,她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雪佑霖的脑袋,直把他撞的眼冒金星,人差点晕过去。
雪思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她拽住外祖母的手说道:“外祖母,住手吧,再撞下去会出人命的。”
不管怎么说,她的渣爹也是朝廷命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外祖母会吃官司的。
她的话音刚落,赵姨娘和雪思妍冲了过来,她们一把推开霍老太太,拉住雪佑霖,大声的喊道:“你们胆大包天,竟然敢打朝廷的命官,我们要去官府告你们。”
霍老太太冷不丁的被推了一把,要不是霍宗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摔在地上。
霍宗玉扶着母亲,劝道:“娘,今天都到这里吧,有什么事咱们改天再解决。”
“你们谁都休想走,你们殴打朝廷的命官,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