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奴知错了,这些都是五姨娘威逼利诱我才这么干的呀”何管事痛哭着喊冤。 “胡说,明明我管家之前你就开始贪的,后来府里采购做的那些假账金额,你就拿走了三成,要不是看在你是何郎叔叔的份上,我根本就不会分你这么多”五姨娘坐在地上,面目狰狞道:“你贪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养你那个外室和私生子,还指望着他们自由身能考科举,以后发达了能抬举你呢,老爷,他那个外室就是路口开早餐店的王寡妇,王寡妇的孩子其实是她和何管事生的”。 何管事本来想着五姨娘再怎么也会顾忌自己侄子,不会把一切和盘托出,毕竟这是关系到安比槐头上帽子的颜色。帽子的颜色,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在乎,五姨娘说这些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何管事想得没错,其实在正常情况下可能是这样,但安陵容给五姨娘进行了精神干涉,这种状态起码得持续一个时辰。 何管事又气又慌,这些事情暴露出来,基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几乎能看见自己未来蹲大牢的样子,于是也开始口不择言:“是,我一开始是拿走了一点,但其他那几个管事,谁不拿走一点额外的,大家都卖力干活,帮老爷开源节流,但大家都在老爷允许的范围内吃拿卡要,要不是你和我侄子勾搭上了,一起利诱我,又用我养外室的事威胁我和你同流合污,我会上当吗?” “你养外室,帮她开店,还要供私生子要读书,哪样不要钱,如果只养自己家可能还能过得小康,但是私生子念书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给他各种的打点费,社交费,就是个无底洞,即使我们不告诉你媳妇,你两边应对手里也紧张,和其他管事比,你之前就是贪得最多的一个。” “我没有,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老爷,你可不要相信五姨娘的鬼话啊,如果不是她拿把外室的事告诉我老婆,我根本就不会去拿那些不该拿的银子,五姨娘除了这些和我分的这些银子,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侄子以前就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现在日子过得跟个富家少爷差不多,还在余杭买了个大宅子,置办了不少田地,都是你给的钱吧。” “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安比槐深受打击,一脸痛苦,化身为咆哮马。 “爹,目前最关键的是要拿住人,还有把钱追回来”安陵容提醒道。 安比槐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叫来小厮,拿了一些银子,让他去多找几个衙役,明天一早就以盗窃罪把五姨娘娘家和何家人都以盗窃嫌疑的罪名,先关进大牢。这个朝代,抄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不是说说的,安比槐虽然还没做到县令级别,但在自己地盘上,关几个平头老百姓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免得人听到风声,连夜跑了,钱就追不回来了。 现在相比原著,五姨娘卷银子和人私奔的时候,安比槐的官声和境况还没差得彻底,所以用一点银子就能使唤得人。 安陵容看渣爹作了上述安排,就和他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安比槐原本是打算让这两家把银子还回来,再暗地里给个罪名判刑关大牢,至于放利钱的部分,以后自己再派人去催收。 安陵容建议就以盗窃罪的名声,找讼师正经写个状子,对这两家子起诉升堂,虽然被戴绿帽子有点丢人,但也能让老百姓看看县丞不是徇私的人,何管事侄子的宅子院子也能光明正大的收回来,不会让人觉得是县丞强占了老百姓的财产,能挽回一点名声。 至于以前放出去的利钱,建议不要利息了,和借款的老百姓重新签协议,就当是县丞体恤百姓,做好事无偿借给他们的。 安陵容这样提议,一来是避免给自家挖坑,以后事情曝光后被人利用陷害,二来是给安比槐一个教训,让他意识到,宠妾灭妻是没有好下场的,小则丢脸,大则破大财。以后哪怕好色管不住自己,也能时刻提醒自己,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板子打在自己身上,痛了,才能记住教训。 安比槐一开始不同意,甚至怀疑女儿是故意奚落自己,毕竟这么一闹开,老百姓都知道县丞打人被戴了绿帽子了。 但想到女儿说的,丢脸总比后来丢官好,即使让只吩咐衙役去办事,这些事也迟早传到同僚耳中,被老百姓知道又怎样,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番同情,接着自己再公事公办一下,体现自己不是公报私仇的人,然后趁势作出一番痛改前非,再不在女色上犯错,这样还能挽回自己在县令那里的一点形象。 这么一算,确实比自己之前想的解决方案好多了,如果最后真的如女儿说的那种结果,还因祸得福呢。 看渣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安陵容也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了。 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安陵容回房间简单洗漱后,就陷入了沉睡中。 在之后的三天,安陵容除了最基本的吃饭喝水上厕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