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陈六合,你不必谦虚,连我都被你当狗一样的羞辱,你不记得我还跪在你面前给你磕了头吗?你说不磕头,就让我死在汴洲,你忘了?”薛仁冲狞声说道。 这话,让得他身后那群纨绔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没人知道堂堂薛大少,还有过这样凄惨的经历啊! 他们再看向陈六合的眼神时,已经多了一种惊诧与莫名! 看样子,这个貌不起眼的年轻人,也不是什么来头简单的善茬啊! 看到薛仁冲脸上那堆满仇恨且无比憎恨的神情,陈六合内心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薛大少,做人不必执念那么重!当初的事情,你很清楚为什么会那样!” “你们趁我不在,跑到我的地盘上去想动我的女人!我还能饶的了你们吗?” 陈六合舔了舔略显干涸的嘴唇,道:“凡事有因有果!并非我仗势欺人!我也知道,你是被郭子豪谭志毅那帮人唆使!所以我当晚才对你留了几分余地!” 顿了顿,陈六合说道:“说句你可能不太相信的大实话,如果那一晚,我真的要下狠手把你的小命留在那里,也不是不可以!充其量就是丢几个替死鬼出去的风波罢了。” “像你这么说,我不但不要恨你,还要对你感激涕零,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薛仁冲怒火中烧的说道,因为愤怒,面孔都有些扭曲:“陈六合,卧槽你祖宗!你现在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真的嫌你自己的命太长了!” 看到自己的软言细语并不能稳定薛仁冲的愤懑情绪,陈六合也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他淡淡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并不想跟你们江家为敌!如果你实在咽不下心中的恶气,我陈六合可以当众向你道歉!” 陈六合看着薛仁冲,正儿八经的说道:“我这辈子很少跟别人道歉,加起来的次数,估摸着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谁知,薛仁冲根本就不买账,破口大骂:“去泥玛德!道歉?道你祖宗十八代!把老子当狗一样的踩完之后,想道个歉就了事?” “陈六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现在还是在汴洲呢?我告诉你,这是在江北!” 薛仁冲怒骂道:“你既然敢踩进江北区域,我薛仁冲自然不会让你好过!在这里要是不能把当初的场子找回来!那我薛仁冲干脆死了算了!” 陈六合的眼神再次轻轻凝了起来,心情也略微沉重了几分,他遥遥看着薛仁冲,道:“薛大少,给你一句忠告!意气用事,那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很多时候,还是要把远光放的长远一些的!” “我跟你做对,的确捞不到好处,可能还会有很大的麻烦!但你跟我做对,对你来说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陈六合声音低沉的说道:“所以,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做事不要冲动,三思后行!” “陈六合,你心里明明已经很害怕了,还能佯装镇定的一套一套,我都不得不佩服你装腔作势的能力啊。” 薛仁冲及其讥讽的狞笑着,毫不掩饰对陈六合的痛恶仇恨:“不过,王八蛋,你想我放过你?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绝不可能!这次我要是不让你脱一层皮下来,我就不叫薛仁冲!” 陈六合遗憾的长叹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懒得再废话太多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我人就在这里,你出招,我不接也不行了!” “或者说,要怎么样,你还能消气?”陈六合问道。 “想让我消气?很简单,陈六合,你先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薛仁冲吼骂道。 陈六合皱着眉头,脸色沉冷的说道:“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我这辈子只跪一个人!” “不可能?曹尼玛,你很有骨气吗?到现在还在跟我充硬骨头?你知不知道在江北,我要玩死你的方法有成千上百种?” 薛仁冲狞声道:“先跪下来,让我高兴了,接下来我们才有的谈!不然我让你死在江北,死在石城!” “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但我不认为你想要踩死我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即便这是在你的地盘!”陈六合依旧淡漠的说道。 薛仁冲充满怨毒的说道:“陈六合,你很自信!很好,我就喜欢看到你这么自信的样子!盲目的自信!越是这样,我把你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越是兴奋!” 陈六合再次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他道:“时间不早了,我该找个地方去休息了!” “如果你心中实在是恨我,随时可以来找我,但像今天这样难得大雅之堂的小把戏,就不要再拿出来了,那样有点掉你这个江北第一大少的身份。” 说着话,陈六合背着单肩包迈步前行,本想绕过薛仁冲等人,但薛仁冲哪里会让陈六合就这样离开?他横移几步,带着人,挡住了陈六合的去路。 陈六合凝起眉头,看着身前一个身位的薛仁冲,道:“我已经一退再退了,你还想怎么样?今晚你赚了个面子,希望能够适可而止!” “说真的,我真的不想把你当成对手!”陈六合沉声说道。 “想走?陈六合,你觉得有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