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 被卷入第七分店阵营的李观棋,在第一时间的恍惚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 首先遭遇到了除了惊险之外,就是铺天盖地的鬼潮袭击。 由于失去了荧光罩保护,大批量的鬼潮像是翻涌的江海朝着最首要的位置快速侵袭。 幸亏这个地方站着的是李观棋,他率先抵挡在了倒地的常念和余郭面前,承受住了第一轮的攻击。 不过李观棋毕竟不是寻常之人,他没有多少慌乱,立马反手从布包中抽出一块棋盘,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本来棋局罪物,就分为了两者,一是黑子、二是白子,但第三种自然就是支撑棋局本身的棋盘。 作用不比黑白子一般亮眼,但那也是极佳的防御性罪物。 李观棋趁此机会转过头看向了背后,余郭已经将常念搀扶了起来。 余郭在见到李观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一愣,扶着常念的胳膊不知该做什么。 常念虽然受了一些伤,但还算是反应迅速,见到李观棋孤身一人抵挡鬼潮,她甩开了余郭的手,上前帮助撑住棋盘。 余郭见状也赶紧跑了过去,三个人站在一处,以肩膀硬抗棋盘,抵挡着还在蜂拥的鬼潮。 但却也再难往前进发半步,还在不停地被冲撞后撤。 “季店长,你不能杀我。” 与此同时,李观棋咬着牙无法回头地朝着后方的季礼喊道。 李从戎在吼出那句话之后,就开始了平行的回推,不再往前方进发,看这个样子是真的要弃前路不顾。 正如他所说,李观棋就是他的命,除了这个侄子外,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在乎。 季礼瞥了一眼被淹没在鬼潮之中的李从戎,对于那句充满了威胁韵味的话语没有理会。 反而是朝前方走了几步,随手从怀中抓出了那把刚刚才开过火的手枪。 “我不能杀你吗?” 季礼在回答先前李观棋的那句话,原本因形势紧急导致他颇有急色的样子也顿时消散。 就仿佛在李观棋到来,李从戎逼近后,他变得更加成竹在胸。 “念姐不会允许你杀我的,潼大哥一样也不许。”李观棋说的话还很冷静和克制,只是语气因为前方鬼潮的推进变得急促起来。 常念蓦然回首,眼神中带着渴望地无声制止着季礼。 而季礼看了看她,最后轻轻摇头:“不够。” “你还不是店长,你只是代理店长,潼关比你更得人心,你杀了我他会成为你后续路上的大敌。” 李观棋再一次指出了一个不能杀他的理由,只是这一次他的话语不再冷静。 因为这不是事实,反而听起来像是警告。 于是季礼面色微冷地再度摇头:“还不够。” “杀了我,你如何面对转轮王!” 李观棋终于顶不住季礼那汹汹的气势,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仰头吼着。 季礼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捏了捏掌心的手枪,站在原地有一会儿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几乎是在李观棋话音刚落方才走到此处的李从戎说道: “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有能力抵挡住转轮王对吧。” 李从戎伸出手抓住了一只小鬼的脖子,将其狠狠地甩向了一边,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憎恶的光芒。 “背信弃义,狡诈无常,你真的该死!” 季礼此时仍然没有收回那把枪,他毫不避讳地对着李从戎说道: “我不能在见到转轮王之前死,你的底牌我逼不出来,但你在现在休想对我动手。” 实际上,季礼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有能力逼出李从戎的那个手段,他怕自己扛不住。 所以李观棋必须要在他的手里,最起码要李从戎短时间内无法对其出手。 于是李从戎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就看到了余郭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李观棋的肩膀上。 具体的神色他辨认不清,但对于他来说这个讯号显然不善。 但其实余郭正在对着李观棋使着眼色,他不会杀李观棋,只是为了让季礼有大声说话的底气。 “鬼潮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艰难,我们时间不多了。 第七分店实力低微,你们第五分店也没有多少人了,你又有多少把握保存实力,走到第十殿?” 季礼的意思很明显,在意识到无法逼出李从戎底牌之后,他转攻为守,转守为谈。 李观棋在手保证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同时可以与李从戎以一个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