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设想了一番夸苏明樟的场面: “相爷,你对我真好~” “相爷,你……我……” 江蕴这就卡壳了,脑子里挤不出第二句话,而且就一句,就能给她自己说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她顿感口干舌燥,饮了一盏茶,刘妈妈她们走后,江蕴便溜去了苏明樟的书房。 她说不出口,便只能寻些别的法子。 那本话本子,反正都记录了过去种种,那就只管在后面加就是了。 江蕴翻看,见她年前,在苏明樟出发边境那段时日写的,都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翻阅痕迹,那一段记录的是苏明樟亲自下厨的事,里头都是好听话,苏明樟乐意看,以他那脑子,看上这么些遍,只怕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便会成了固定的模式,这也是只有二人知道秘密,就例如他们这话本子传情的事情,是旁人万万也想不到的。 虽然江蕴最初写这话本子,是想骂他来着。 谁曾想这一整本,自从她记录了一点儿苏明樟的好开始,就慢慢写成情书了。 但这东西,哄苏明樟高兴确实是一流,于是江蕴研了墨,自己坐下静静落笔。 她不只是写了今儿的事,而是写的很随意,脑中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一个一个小片段的记录着,在边境的事情,她也记录了不少。 江蕴自己写入了神,她是有心记录,还稍稍放慢速度,把字迹写的好看一些。 将近半个时辰过后,江蕴写完,把笔放好,正要收拾离开,门外突然传来声响。 “相爷,属下求见,属下……” 是程风的声音。 他见里面亮着灯火,以为是苏明樟在。 江蕴道:“相爷不在。” 她说着吹灭了灯火起身出门,见程风恭恭敬敬站在门外,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精神气。 “可是有什么急事?”江蕴随口一问。 程风见出来的是她,后退了一点儿道:“哦,原来是姑娘在在,没什么要紧事的。” 江蕴总觉得是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是关乎朝政的大事?” 程风道:“那些岂是属下能议论的?” 江蕴问道:“既然不是那些事,那你就与我说一嘴。” 程风:“真没什么事,姑娘别多想,我等相爷回来了再说。” 程风说完想要走。 “站住。” 程风才走出三五步,听到江蕴的话,很乖的停住脚步。 江蕴缓缓踱步上前,道:“你……你怎么没跟着相爷?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 江蕴觉得,就算全天下都不知道苏明樟在哪,程风也不该不知道苏明樟在哪,退一万步说,他去个什么地方,还要程风给驾车呢。 程风沉默了一下,道:“我……我这不是前些日子伤的严重,相爷体恤我,让我多休息一番。” 江蕴道:“伤都是去年的事了,你连边境都送我去一趟了,平日里驾个车,又不是做不得,况且就是保险一些算,最多再过一个月,你也能如以前那样动武了,不会再有什么影响,怎么就不能做事了?” 程风这次沉默的更久。 江蕴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他终于道:“那估计再过一个月,我就如以前一样了。” 江蕴蹙眉,“什么意思?那这些日子,是谁跟在相爷身边?” 她刚问完,脑中边有了一个名字:“程昊?” 程风点点头。 江蕴心思算是细腻,他这一点头,她就明白过来。 难怪看他总觉得怪怪的,说话都没了以前的倔劲儿,跟抽了魂一样。 江蕴道:“原来是这样。” 她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安抚,也不知道苏明樟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只能道:“无妨,他近来忙,晚些我与他说你找他了。” 程风应了声后离开。 江蕴本想回屋的,但斟酌了一下又坐回书房。 点了灯火,闭目养神等苏明樟回来。 又是半个多时辰之后,苏明樟回来见书房中灯火亮着。 整个相府也只有江蕴能进自由进出他书房,他见了灯火,便知道是她在里面。 然她无事并不会去,既然去了,那八成就是写那本话本子。 思及此,苏明樟眉眼柔和,朝书房走去。 他到了门口,先是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见江蕴没有在写,而是靠在那张椅子上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