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弋川平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并没有过多的喜悦。 “我考虑一下。”他声音平静,挂断电话。 …… 翌日,黎书与他坐在一起吃早饭时,发现傅弋川眼圈乌青。 她嘴唇轻启,正打算询问,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言不发。 管家顺道送的黎书出门。 上车前黎书再三犹豫还是开口,“中午叮嘱他睡午觉。” 管家反应过来黎书口中的他是傅弋川,笑呵呵的点头,“好的黎小姐。” 傅弋川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下,看着管家步步走近。 “说什么?”他声音平静,亲眼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管家笑着开口,“黎小姐叮嘱我,要让您睡午觉。” 傅弋川眼睛酸涩,没有出声。 “黎小姐人也挺好。”管家默默感叹。 如果现在与她认识,又怎会想到她是一个肇事逃逸的车主? 管家原本还想再说,却后知后觉住了嘴。 本以为会得到傅弋川的训斥,没想到少爷一句话也没说。 就连他也察觉到两人的相处模式逐渐在变化。 “少爷,去国外手术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管家想起傅胜国交代的事,旁敲侧击询问。 傅弋川难得回头,扫了他一眼。 管家 心里一惊,没敢继续讲。 “再等等。” “越早治疗越好,您是有什么顾虑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放不下心?”管家推着轮椅慢慢向前走。 顾虑?放不下心? 傅弋川眸色黯淡,眼前忽然划过黎书的身影。 “没有。”他快速回答,手从膝盖挪到轮椅扶手上,“你下去,我想静静。” 管家安静退下。 …… “黎书,今天你打扫卫生,保洁请假了。” 黎书背着包刚进门,就听见孟金粒趾高气扬的吩咐。 清晨的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个人。 黎书怔了怔。 “快点啊,愣着干什么?这可不是针对你,现在公司就你和我两个人,那要我这个组长来打扫吗?”孟金粒拿了一沓文件头翻阅也没抬。 黎书没应声,弯腰俯身箱包放在工位上,转身去了工具间。 就算是刻意的也好打着只有一个人的名头,偏偏又拿出组长的身份压人。 自从傅淮下定决心正经追黎书,便天天准时上班。 他手里提着顺道带的早餐,望向设计部。 “黎书呢?”傅淮追问孟金粒。 孟金粒笑着放下手里的报表,“保洁请假了,黎书去打扫卫生了。” “黎书为什么要打扫?”傅淮将手里 的早饭放在黎书工位上。 孟金粒心里的嫉妒骤然升起,偏偏面上带着笑不发作,“办公室里就来了她一个组员。” “你不能打扫?” 傅淮拉开孟金粒的座椅,盯着她。 “我……”孟金粒正欲解释,却被人再次打断。 “组长不能打扫卫生?”傅淮嘲弄似的轻嗤一声,继而站起来,“黎书。” 黎书提着拖把匆忙从洗手间跑出来。 她发尾微卷,虽然天气渐凉快,可打扫卫生难免会热。 傅淮见她鬓边的发丝濡湿,不悦走近,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拖把,“我来。” 孟金粒心里大惊,脸上难看却不得不冲过去,“傅总,还是我来吧。” 傅淮哼笑,握着拖把却没松手,“打扫卫生这种事怎么能劳烦组长亲自动手?” 孟金粒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刚才确实有事要忙,所以才让黎书打扫的。” 设计部的同事纷纷抵达办公室,看着这场面吓得不敢说话。 “我懂了,我以后不会让黎书干这些事了。都是我的错。” 不值钱的眼珠子吧嗒吧嗒砸落在地上。 黎书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仗着傅淮欺负同事呢。 傅淮听她茶 言茶语甚是头疼,他身边的女的加起来能成立一家公司,他什么都见过。 “都是你的错,你还不打扫卫生?” 傅淮松了手,拖把稳稳当当落在孟金粒手里。 “黎书,去吃早饭。”他手插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