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左膀右臂被打,两次处罚直接扣了一年的月银,也够江云清吃一壶了。 看着柳烟兰和江云清离去的背影,江云舒眼神微闪。 上一世竹叶仗着她讨好江云清,没少欺负荷香跟荷叶,这也算是为她们二人先收点利息,来日方长,以后的日子她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傍晚江云舒留在沁雅轩吃的饭。 不知江温华是不是觉得错怪江云舒,心中有愧,也留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夸赞江云舒。江温华很少和安锦和这样坐下来讨论女儿的事,到底是她的丈夫,如今夸赞自己的女儿,让她心中很是开心。 可这些夸赞的话落在江云舒耳中,总觉得有所图谋,最后果然不出她所料。 “锦和,听说舒儿得了一匹云锦布,她是姐姐,不然让给清儿吧!” “什么?不行!” “她还想要云锦?一个庶女竟敢肖想舒儿的东西?” 安锦和听了江温华的话快要气死了,怪不得今日他会留下来和自己说了这么些话。 一旁的江云舒脸色也变了。 江温华被驳了面子,也有点生气,但还是温声说道:“清儿被罚了一年的月银,这马上就是母亲的寿宴了,定没有多少钱在置办。你作为嫡母,理应多为她考虑,为何如此刻薄?。” 他越说越觉得江云清可怜,又说:“再说她们都是姐妹,分什么彼此。” 安锦和听了这话,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为丈夫养着庶女,如今还被说是刻薄,可怜她的女儿刚受伤,就被父亲要东西送给庶女。 还不等安锦和开口辩驳,江云舒却先一步开口:“是啊母亲,父亲说的对,都是姐妹,哪里要分彼此。” 安锦和以为她又犯糊涂了,要把好东西送去给江云清,刚想劝她,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说, “舒儿可是有四位妹妹呢,也不知这一匹布料够不够分。不然这样吧,母亲给外祖母去一封信,再讨要两匹云锦,父亲意下如何?” “她们怎么能跟清儿比,清儿……” 江温华话还没说完,这才想起,这匹云锦是安家送来给江云舒的,回想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只说了句:“既是你外祖母送来给你的,不必拿出来了。” 说完便匆忙离去。 安锦和双眼含泪,拉着江云舒一顿感慨,“哼,你这父亲一心只有那对母女,可怜了我的舒儿。” “母亲别伤心了,女儿这次摔了一跤,想了很多事。以前不懂事,只觉得江云清对女儿是好的,把好东西都送去她那里,现在女儿明白了,她只是喜欢女儿那些东西。” “以后女儿肯定会离她远远的,不在让母亲伤心了。” 江云舒说这些,也是给安锦和交个底,免得下次她再和江云清对上,安锦和束手束脚的担心她不开心,下不了狠手。 两人闲聊了一会,见天色彻底暗了,江云舒才离去。 “桂嬷嬷,舒儿真的变了。” 安锦和坐在软榻上,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刚刚显怀的肚子,另一只手捏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递去,对着一旁伺候的桂嬷嬷说道。 “夫人,您放心吧!小姐长大了,说话做事都跟夫人年轻时一个样子,以后定是不能再被欺负了去。” 安锦和乐了:“母亲前些日子送来了云锦,正好老夫人寿宴用上了。舒儿长大了,也该多和京城这些权贵们走动走动了。” 不像安锦和这边的气氛,江云舒自从回了远馨院就一个人坐在镜子前。 上一世是江云舒主动将云锦给江云清送去的,认为姐妹之间不分彼此。 可是寿宴前一天晚上,府上的缝人却说给她做的衣服被丫鬟不小心剪破了,因时间紧,她只得换了一身,最后在寿宴上江云清一枝独秀。 可这次江云清又如何知道她得了云锦? “荷叶,你说老爷怎么这么偏心啊?那可是云锦啊,还想让咱家小姐让给二小姐。” 荷叶这次没有反驳她,而是皱着眉头道:“不说这云锦多贵重,那可是安老夫人送来的。”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两人嘀嘀咕咕,全然不知道江云舒把她们的话都听入耳中。 几日后,江府老夫人大发雷霆,下命令给江云清和柳烟兰禁了足,还让安锦和发卖了一个叫竹叶的丫鬟。 得到这个消息,各个院里的主子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始派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又是发卖丫鬟,又是禁足的,听说还指桑骂槐的说江云清没有规矩,肯定有蹊跷。 很快江云清设计大小姐的事就在后院里传开了,各院里的主子都幸灾乐祸的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