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的吵嚷声。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那老婆子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从前就瞧不上我,现在闹了这一出事,自然想把我除之后快!” 说完,便爬到了江温华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饶是可怜。 “老爷……我以后好好相夫教子,你去向老太太求求情好吗?” 江温华长叹了声,只好起身准备去找母亲。 刚一道打开门,就被站在门口的桂嬷嬷吓得连连后退。 “老爷,老夫人让您和柳氏去前厅议事。”桂嬷嬷让开了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双眼睛可没清闲,不停地瞪着柳烟兰。 江温华自是注意到了桂嬷嬷的目光,哼了声,怒甩袖离去。 屋内的柳烟兰一把软骨头,站不起来,想是要装病躲过这劫。 桂嬷嬷见此一把将她薅起,生怕是柳烟兰再出个幺蛾子。 被拽到屋子里时,老夫人沉声敛眸,带病扫了他们一眼。 “孽子,不论怎么说你也是要上官场,如今出来这桩事你也要好好反省。” “往往从根子上乱的都是家宅不宁,江家不能断送在这个女人手里。” 老夫人被江云舒搀扶着,锦帕捂嘴咳嗽着。 见她一口一口轻咳,形似严重。 被后来推进来的柳烟兰,狠毒地淬了一眼江云舒和老夫人。 她一下子扑进了江温华怀里,紧紧贴着:“老爷,我到底也是府里的姨娘,怎能被一个婆子如此推搡,胳膊都弄疼了呢!” 见江温华和柳烟兰在眼前亲密,老夫人再度被气得直指柳烟兰。 “把她给我拉开了!” 江温华抬眸喊道:“母亲!” “我可以不把柳氏赶出府,但我江家养不出一对偷鸡摸狗的母女。” “柳氏手不干净,须以家法伺候,打三十大板,跪祠堂面壁思过。” “江云清也不能轻饶了,罚她晨昏定省,日日思过抄书,就不用养在柳氏膝下了。” 这罚虽然不重,可还是念及了江温华的亲生骨肉份上。 老夫人心慈也不想把事态搞的严重。 毕竟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这……清儿不养在烟兰膝下,那养在何处?” 江温华还想为柳烟兰打心里说句话的。 “混账,我一退再退,已经是看了你的面子了,怎么……是想要打不得骂不得,再不处置难道继续让她制造事端?” 老夫人急火攻心,大口喘着气。 江云舒赶紧去拍老夫人的后背,这才缓了好大一会儿。 “你想想你的官途,官场无情,可没那么多的人像我如此不辞辛苦的教养你,给你擦屁股,柳氏做出这等祸事,自然不会一时改掉,到时祸事闹大,你的官途还能保得住,咱们侯府还能继续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老夫人把话说尽了,听不听那就是江温华的意思了。 江温华低垂下脸,一言不语着。 心里面可怕的要死,如若失去了仕途,侯府以后要如何经营的下去? 江温华沉沉摇了摇头,便抬步离开。 早就和江云清狗咬狗的柳烟兰内心不痛不痒的,只要能留在侯府,别无所求了。 见状,柳烟兰抓住江温华的衣摆。 “老爷……老爷我知错了,求老爷饶了我这一回吧!” 怕被江温华厌弃的柳烟兰只得不停的道歉。 看到这幕,江云舒心生寒意。 面对仕途,父亲的偏爱也没了,姨娘也不重要了。 原来能打动父亲的只有最核心的利益。 只有利益才是驱使这个宠妾灭妻父亲的办法。 想要解决江云清,似乎已经有些苗头了。 老夫人也不想继续面对着二人,看向了江云舒,握着她的这只手说:“你这个小泼猴,现在满意了吧?” 江云舒本意只是想借着这件事,赶走柳氏母女二人。 哪怕赶不走江云清,断了江云清的后路也是足矣,那也是给江云清沉痛的一击了。 谁料得到父亲会回来的这般巧。 “我……我没有,奶奶。” 江云舒把这秘密埋到心底,并不愿意表露出来。 老夫人沉沉拍着她的手背说:“孩子,不论是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都切记一件事,做的滴水不漏,想到所有的万全之策。”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