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我等个消息。” 荷香正纳闷着,只好先去管水温不温热了。 半晌后,鸽子的叫声让江云舒很快回神。 她起身走到窗前拿下纸条,等打开后就看到里面的内容。 “府里一切安好,二小姐不日就可出门了。” 江云舒把纸条扔在火里,目光随着烛光乱晃。 上元节,江云清便是会坐不住了吧? 次日。 江云舒一早便醒来了,就被江云依捞起要去抓兔子,她顶着一脸睡容对咋咋呼呼的江云依打了打哈欠。 “唔,你怎么起来的这般早。” “是你起的太晚了,云舒妹妹。” 扬州的山不高,都是小山丘,江云舒一到地方就被暖阳照的睁不开眼了,而江云依像个男孩子一般,开始在田野里撒欢。 荷香玩笑话着说:“我觉得扬州比侯府好太多了,有水有山,还有云依表姐。” “我也喜欢这里。” 到了傍晚,她们把捉到的兔子烤了,又去街上买了花灯,回到府里时小厮跑来对着江云依说:“小姐,出事了。” 江云依愣住,手里的花灯掉在地上,跑进了屋子里。 江云舒也快速的跟着进去。 “呜呜……” 江云澜依靠在孙氏的怀里,娇娇柔柔的哭泣着。 江云澜一副端庄明艳的相貌,比起江云依的英朗长相,却带着江南女子的柔情,穿着紫色的褙子大褂,上面的纹样是花鸟,衬托的标致玲珑。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件衣裳和相貌,却处处带着愁容。 “姐,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孙氏带着哽咽的嗓子,说:“那许家欺人太甚,当年是看中了他们家的才德,才把女儿低嫁给了许家,谁能想到竟然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去找他问清楚!” 孙氏呵斥住了江云依:“你去找他做什么?你还嫌咱们家不够丢人吗?” “到底是出什么事?” 江云舒皱眉,询问。 孙氏重重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妾室本就是烟花柳巷子里的人,刁蛮性子,处处为难云澜,澜儿不想惹夫家不高兴,只好去镇上买了些好酒好菜,哪料到那妾室蹬鼻子上脸,掀翻了桌子,说澜儿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刚好她夫君回来了,看到这幕没来由的就打了澜儿……” 江云澜哭泣的声儿更大了。 在旁边听着这一桩一件的江云依气得就要去拔剑:“我要去和他们拼了,姐姐那么好的性子,莫不是要被他们家蹉跎没了?” “你住手!” 江烨也一脸怒意,拍案喝道。 “实在不行就去赔几个田子铺子,安抚一下夫家那边。” “上次田子铺子,这次还是……咱们家有多少钱都不够他们败干净的,父亲……女儿不想看着姐姐过这样油煎的日子,不如让姐姐和离,以后再不受这窝囊气。” 江烨思忖了片刻,说:“和离是你说的这般轻巧,你不打算嫁人了?还是想继续在家里贪玩成性?” “我不嫁,我怎会葬送姐姐的幸福,让自己过得逍遥快活,那我还不如去当尼姑!” 江烨被江云依这话气得半死,怒指着江云依:“你这个混账羔子!” “我……” “云依表姐说的不错,和离才是上上策啊!” “舒儿,你……” 孙氏和江云澜抬起眸望向了她。 “人生在世,若是只求个糊里糊涂的过日子,那这日子便是一辈子都过不好的。一辈子总得是要开心快乐,难道要消磨蹉跎半生,像于老太太一般病入膏肓,因江长蕴宠妾灭妻,临死时还不得闭眼,悔之晚矣。” 孙氏听到老太太三字,都不由得看向了江云舒,目光多了几分清明和认可。 “可是……孩子,和离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江云舒微笑着说:“总不过是娶亲嫁人这些事,我想云澜姐姐就算和离了,还有大好的前程日子可以过,云依表姐亦是如此。” “云依表姐为了姐姐可以放弃自己的婚姻大事,那便是再好不过的美德,想来是那些上门迎亲的男子也不会说半句闲话的。” “日子毕竟是自己过得,不是给旁人看的。” 她温温和和地说完。 江云依和江云澜对视一眼,都皆是面露了笑容。 江烨长长叹气后站起:“我去办,是我给澜儿寻得这门亲事,害澜儿委屈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