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若再不从确实过分,便把名单递了过来。 江云舒总算走到这一步了,赶紧接过来看了两眼。 这上面的名字实在太多了,而且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再加上这赌场里的人,更没什么文化水平所以字写的乱七八糟。 江云舒连翻了好几页,都没看见沈一鸣的名字。 不对吧?他这种人恨不得卖血去赌钱怎么可能在这里没留下痕迹呢? 江云舒不死心,继续翻着,宋作明看了一会儿,却感觉不太对劲了。 看江云舒的样子仿佛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似乎是在找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她刚才说是找自己的朋友,但表情用得着那么严肃吧。 宋作明心中暗道不好,江云舒正翻的起劲儿呢,他突然把名单夺了过来。 “公子,天色也不早了,您刚才说您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想来这会儿家里肯定也着急了吧,不如您先回去?” 这逐客令下的也太明显了,江云舒当然听得明白,但她却没动。 见名单已被宋作明抢去,江云舒轻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罢了。” “没想到我是这其中一员,本来我还心中挺担心的,生怕此事被别人知道,既然那么多人与我作伴,我也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对着宋作明微微点头,“既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见吧。” 她说完转身离开,宋作明反倒懵了。 他当真以为江云舒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再加上到底做贼心虚,所以才如此谨慎,现在看来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想叫江云舒回来,大不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喝喝酒,算是给她赔罪了。 可江云舒脚步很快,宋作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离开了。 出了地下赌场,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江云舒看着不远处的夕阳,长叹口气。 “小姐,咱们今天可以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还搭进去了五百两银子和一枚碧玉扳指。万一被老夫人知道了,小姐会受罚的。” 荷香非常担忧,江云舒却无所谓的摇摇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是必须要走的路,所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今天所失去的这些,以后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 刚才江云舒和宋作明聊天时便知道了,今天压在这里的东西改日有了银子之后也可以再赎回去。 与其说这是一个地下赌场,倒还不如说他们把典当行的活也给干了。 但江云舒当时留了个心眼儿,多问了一句,赎回东西之后名字是否会被划去。 宋作明摇摇头,因为地下赌场见不得光的缘故,所以他们必须也得留点把柄在手上。 那些人来当东西本身这行为就不光彩,若划去了他们的名字,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岂不成了死无对证? 就算要翻船,他们也得拉着所有人陪葬才行。 换句话说江云舒的名字将会永远被记录在名单中,无论如何都清除不掉了。 但这不重要,反正江云舒留的是个假名字,那些人想查也查不出来。 “先回去吧。”江云舒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了一天男装,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还好,今天在地下赌庄时并没有和任何熟人见面,自然也不会被认出来。 “明日再过来吧。” 二人回了家,老夫人知道江云舒出去的事了,因为她经常这样做,所以老夫人也没当回事。 只是看着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江云舒还没动静不免有些着急。 正要派人出去找找,江云舒便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简直没有一天是安分的!”老夫人瞪她一眼,这话听起来是责怪,但仔细品品却透着一丝宠溺。 江云舒赶忙上前去为老夫人捏肩捶腿,“奶奶,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以后也就没有那么自由的时间了,当然得出去多逛逛多看看。” “你也知道你要成亲了?”老夫人无奈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你呀!真是一点姑娘的样子都没有,之后嫁给摄政王,我还真担心你能不能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一提到萧卿尘,江云舒笑容消失了。 仔细算算时间,最近这段时间好像真没怎么见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应该是在准备婚礼吧。 毕竟是摄政王成亲,这事儿还挺重大的。 江云舒哄好了老夫人,回自己院子吃饭去了。 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江云舒仍然在想沈一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