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江云舒是存心让柳烟兰难堪呢。 但她的话确实句句在理,挑不出丝毫错处来。 柳烟兰就算再不甘愿也不得不起身,继续挪动位置,最后她坐在了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江云舒这才罢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温华突然冷笑着出声,“瞧瞧,这还没嫁到摄政王府呢,王妃的谱就先摆起来了。” 他这就是想帮柳烟兰出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江云舒是准王妃,皇帝下的圣旨,这还能有假? 就算他们再不情愿也必须得嫁,江云舒还没来得及出声,老夫人就先冷了脸。 “你若是不想吃,就从这滚出去,没人拦着你!” 江温华甚是惊讶,“母亲,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那又如何?”老夫人重重冷哼。 “我就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惯的你无法无天,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忘记了!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老夫人的训斥不是没有道理的,萧卿尘是摄政王,江云舒若嫁给他,那就是摄政王妃。 论其品级来,江温华只是四级,可正王妃相当于二品,明显比江温华高出不少。 他说这样的话可不就是找死吗? 可江温华却很不服气的嘟囔道,“还没成亲呢,谁知道以后是怎样的光景。” “逆子!你给我闭嘴!”老夫人心头一紧,赶忙朝外看两眼。 还好这会儿待在屋子里的都是他们的心腹丫鬟,并没有外人,否则这话不胫而走,江家必然会遭遇灭顶之灾。 江温华冷着一张脸,江云舒突然笑了,“父亲你放心,只要我还在江家一日便永远是你的女儿,父亲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这还差不多。”江温华很不客气的把这话直接接了。 但很快江云舒画风一转,“但我与摄政王的婚姻乃是皇上亲口所赐,为何父亲会觉得有转圜的余地呢?” 这一句话直接把江温华给憋死了,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天子之言又怎能随意更改?更别说是下了圣旨的赐婚了。 若皇帝当真改了岂不是自己践踏尊严,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皇帝真做错了事,也绝不可能将此话收回。 江温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老脸憋得通红,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柳烟兰眼看形势不对,赶忙站出来认错。 “大小姐,您别再说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闹出这样的风波,老爷也不会说错话。大小姐有什么错尽管向我来,不要伤及老爷。” 江云舒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自己在江家一天就永远是江家的女儿,而不是摄政王妃。 怎么柳烟兰还要说这种话呢?这也太过分了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柳烟兰的心机,根本就懒得理她。 老夫人更是不悦的白了她一眼,随后岔开话题,“我今日把大家叫过来,为的是风儿的事儿。” 一提到江逸风安锦和眼睛亮了亮,目光也越发慈爱。 老夫人笑道,“风儿快回来了,不过就这两日的事情,我决定等风儿来的那一日为他接风洗尘,大摆筵席。” 她说着看向江温华,“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做了。” “母亲,我这两天不得空。”江温华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这两日能有什么事儿?” 皇帝体恤江温华,也想让他把江云舒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所以之前就特地下旨。 朝中的事物尽量能交给别人做的就交出去,不必自己亲自费心费神全力,准备成亲所需要的物品便可。 也就是说现在江温华是最清闲的时候了,江温华的目光很自然而然的落在柳烟兰身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烟兰怀孕,我自然得照顾她,实在抽不开身。” 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老夫人却气得涨红了脸。 “你这逆子!你分得清轻重吗?这实在太荒唐了,放着正妻的孩子不照顾,居然去照顾一个小妾生的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了,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江温华依旧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安锦和身体好的很,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顾。 可柳烟兰可不一样,她整天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身边根本不能没有人。 所以平时江温华只要一下朝,第一时间就往柳烟兰这里跑,简直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