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华咳了两声,强忍着道:“我只不过是心疼舒儿还有锦和,摄政王这样说是把我江温华当成什么人了?” “严格来说我还是你岳丈,就算你是摄政王,也不能如此以下犯上!” 萧卿尘微微皱起了眉头,眉眼顿时冷了下来。 “侯爷好大的架子,你跟我谈以下犯上?” 如果江温华不是江云舒的父亲,此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江温华吞了吞口水,“总之话我已经说完了,舒儿,你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他带着江云清离开的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上了马车之后,江温华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方才的那股围绕着自己令人害怕的气势,总算是消失了。 “你也不提前调查好了再说,如果早知道今日摄政王是随着她一起来的,我就不来了!” 江云清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女儿这不是为了父亲着想吗?一听说庄子这边出了事情就赶紧通知了您,哪里还顾得上打探。” “这个管家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安排进来的,如今江云舒三言两语的,就要让人离开了。” 江云清叹了一口气,“女儿真是为父亲感到不平,您还哪 里有半分做侯爷的威严?” “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难道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江温华被戳中了软肋,一副自卑的模样,顿时升起了怒气。 “父亲别生气,清儿又不是姐姐,怎么会这样呢?” 江温华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早知道她嫁给了摄政王会这么嚣张跋扈,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的婚约了。” 他话是这样说的,可也不想想,这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有他反抗的余地吗? 江云清跟在一旁附和着,“父亲说的是,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姐姐就极其的傲慢。” “现在嫁给了摄政王,她这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连您这个父亲说的话都不听了。” 江温华摇了摇头,“没想到逸风竟然也跟着她一起胡闹!之前庄子上的事情,逸风都是不管的。” “父亲,该不会是姐姐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这样吧?” 江云清转了转眼珠子问着。 江温华皱眉,“就算她发现又怎么了,哪怕这是她母亲的嫁妆,可是安锦和现在嫁给我那就是我侯府的财产!” “我不过是往里面安排了一个人而已,她就忙不迭的要把人给督促走,真不知道她打的什 么主意。” 江云清安抚,“父亲别担心,我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猜测而已,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总不能就这样把管家给辞退了吧?” 她眼神带着几分势在必得,虽然江云舒现在很能干,可是对于账目上的东西,她也确实不了解。 隔这么长时间才来庄子上查,又能查出什么呢?那些账目又不是不可以造假。 庄子上,萧卿尘在那二人走了之后,转头看向了江云舒。 “刚才我那样对你父亲,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江云舒摇头,“也就是我碍于孝道,不好对他说什么重话。” 她看向了江逸风,“哥哥,你也知道父亲现在什么都听柳姨娘的,如果母亲的嫁妆真的给了他们,恐怕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江云舒自然知道,萧卿尘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只是怕江逸风心里有所不满。 他是一个很注重孝道的人,即使是看不惯江温华的种种作为,可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尽的礼数从来都不会忘。 “放心吧妹妹,我没有那么愚钝,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母亲和我们好,父亲现在确实变了。” 严格说起来,江温华之前也是这个性子,只不过那时候柳姨娘没有撺掇。 他本身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耳根子又软,别人稍微说些什么,他就跟着人家去了。 “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那管家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自知此事无法圆回来,所以跑了?” 江逸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带着几分疑惑。 “我派人出去查查看。” 萧卿尘摆了摆手,很快跟在他身旁的随从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那个随从提了管家回来,还有一些被烧了一半的账本。 “王爷,方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他正在角落里指挥一些人烧东西,便上前阻拦了他们。” 江云舒迈步上前看了两眼,发现他们烧的是账本。 “这账本似乎与方才你拿给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