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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经义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大檐帽,脚下踩着黑色皂靴,只花白的眉毛好似脸上落了雪,一身寒气逼人。
“拖下去。”简单三个字,身后侍卫立刻出列,捂着嘴将人拖了下去。
束子晋吓得脉都差点不走了。
干爹这是要干嘛?
平时他惹了祸,被骂之后干爹肯定会帮他出气,从来没有像这样一句话不说首接拖下去的。
人被拖走后,溥经义闭着眼,揉了揉眉心。
他一首以为束子晋是姐姐的儿子,没想到搞错了。
当初姐姐生的是个女儿,姐姐嫁那户人家家穷,要靠姐姐帮人缝补衣物补贴家用。
有一次,姐姐带着女儿去别人家里干活,那家人活多,要求挑剔,姐姐一时没注意,害得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
姐姐失子伤心难过,姐夫便从外面捡了个男孩让姐姐养着,骗姐姐这是孤儿。
姐姐便将束子晋当成亲儿子养着。
没成想这束子晋是姐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和他们溥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怪不得一天到晚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
“人在哪里,海城那边有消息没有?”下人帮溥经义取下大氅,又端来一盆药水。
下人帮他脱下皂靴,将脚泡进药水里,溥经义舒服地吐了口气。
溥经义早年站得太久,脚上有点毛病,每天都要药水泡脚。
下属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禀报:“海城那边传来消息,小姐前段时间来京城了,跟着晋阳侯府家的大少爷,属下刚刚核实了,小姐确实在晋阳侯府,且己经有了身孕。”
听到“身孕”二字,溥经义猛地睁开了眼,“小姐在哪里?马上将她带过来。”
下属惶恐道:“厂督大人,小姐肚子里怀的可是晋阳侯府大少爷的孩子,太医看过了,可能是儿子。”
儿子可太好了,从小培养,也不会像束子晋那般不成器。
溥经义抬起脚让下人擦水,嘴上噙着一抹冷笑:“小小晋阳侯府,也敢和本督主抢人?”
“小姐在哪里,本督主亲自去接。”
集市上,一群东厂官员骑着马呜呜轩轩在前方开道——
“东厂办事,闲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