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闻言眉头猛地一敛,“今日不是乔家大郎大婚吗?乔忠国进宫做什么?” 皇后一听,一颗心倒揪了起来。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任何关切之意,只是淡淡说道:“圣上,乔府怕是出了什么急事吧?” 雍帝一听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皇后恭敬行礼,“恭送圣上。” 雍帝才拐个弯出了殿门,皇后就神色冷淡地直起身来。 果然啊,将男人当成无足轻重的东西后,日子就松快多了。 还是再计较计较湛儿的婚礼吧,有好多东西要仔细准备呢...... ———— 雍帝到了御书房,就看到太子和乔忠国立在门口,身后跟着一溜的人,其中一个还蒙着披风。 雍帝张嘴就问:“湛儿,这怎么回事?乔爱卿,今日你家不是大喜吗?跑宫里来做什么?” 太子急忙躬身回道:“回父皇,乔府喜宴上出了些纰漏,要请父皇裁夺。” 雍帝眸光扫过众人,淡淡说道:“进来说吧。” 黄培赶忙上前开了御书房的门,将雍帝迎了进去。 太子走在前面,乔忠国护着大公主走在后面,三人一进御书房,殿门便关上了。 雍帝落座,觑着那个兜了披风的人,还没等他开口,大公主便解开了披风。 她在马车上已经自行整理过仪容了,此时看起来尚算端庄。 许是在路上已经想到了对策,这时候大公主看起来倒平静了许多。 雍帝有些意外,“娴儿?这怎么回事?” 太子躬身,将方才在乔府所见悉数说了。 当得知大公主在外仪态尽失之时,雍帝面色沉沉,十分不悦。 大公主急忙跪在地上高呼:“父皇,娴儿丢了皇家的颜面,甘愿受罚,但是还请父皇为娴儿做主,揪出贼人!” 乔忠国闻言眸光微微一闪。 嚯,大公主这是想玩贼喊捉贼的戏码? 他立刻向前一步,沉声说道:“圣上,臣附议!” “大公主在臣府上出了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更重要的是,还险些让谭修撰冲撞了大公主!” “臣也不知府上怎的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竟让大公主误走到了前院男宾更衣的院子。” 乔忠国面色沉重,说起此事满是痛心疾首。 “谭修撰?” 雍帝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词。 毕竟这是近期最得用的一个新臣,方方面面他都是极满意的。 大公主闻言神色上有了些许慌张,可是很快又敛了下来。 雍帝偏头问道:“谭修撰何在?” 恰在此时,殿外的黄培轻呼一声:“圣上,谭修撰求见。” “宣!”雍帝扬声道。 谭瀚池抬步走了进去,殿门刚关上,谭瀚池便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 “圣上,臣不欲尚公主,还请圣上遂臣所愿!” 这一番话说得直白无比,雍帝面色猛地一沉,大公主攥紧了双手,乔忠国却眼前一亮。 这谭小子的脑袋瓜是好用的,既然有人打头阵,他乐得歇歇。 “谭爱卿,朕何时说过要让你尚公主了?” 雍帝眉宇深深,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谭瀚池。 谭瀚池闻言“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又看了一旁的大公主一眼,随后立刻低下头,疾声说道: “回圣上,今日乔府婚宴,臣从更衣院回来的路上,被大公主拦住了去路。” “大公主身边不曾随侍宫女,还将乔家下人喝退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雍帝蹙眉问道。 谭瀚池浑身微微一震,这才“惶恐”地开口:“臣自知私下相见于礼法不合,但大公主几次三番挽留臣下,甚至......甚至拉住了臣的衣摆!” “圣上,臣惶恐万分,正欲失礼强退,结果公主身上就散发出一股馥郁甜香,引得人心神俱乱!” “就在臣几欲失去理智之时,恰遇更衣归来的乔大人,及时将臣拖走!” “圣上,臣绝对不曾冒犯公主,亦无意尚公主,只是大公主......大公主如此大胆,臣还以为是得了圣上的授意。” “臣寒窗十几载,越万重山,行万里路,在科举上磨难重重,这才走到了圣上身边。” “臣一心想要回报圣上,效忠朝廷,还请圣上怜臣一片报效之心,莫要让臣尚公主!” 说到这里,谭瀚池以额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