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觉得徐红霞一个年轻力壮的女性,未必就真撕不过一个半老徐娘。 她真的无法理解。 逆来顺受,是换不来感同身受的。 但她想着人家给自己做的漂亮衣裳,还是蹲下身,帮徐红霞解开捆手的裤腰带,把人扶起来。 “既然水落石出,我就不掺和了,大家也散了吧!” 郁葱话落,社员就也跟着各回各家,但知青这头还在闹腾。 她也不管他们,扶着徐红霞就往院里走。 唉,明明挺聪明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总是喜欢飞蛾扑火,难道是剧情牵引力太强大? 徐红霞双眼凄然的望着郁葱,声音有些沙哑,道“葱姐。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对不起的仅仅是你自己一人。”郁葱有些话不吐不快,继续道“有杨金叶这样的婆母,能有未来儿媳妇的好日子过?” “朱榆说他会护着我。”徐红霞泪眼婆娑,看的出来是真心难过。 然而,郁葱也是真心不看好朱榆。 可她心里明白,又不好说的太露骨。 她悠悠地叹息一声,苦口婆心,道“你看看朱奶奶和朱二妮,乃至朱老大的日子?朱榆他能护住谁? 做了这样家庭里辈分最小的儿媳妇,那日子绝对是泡在苦水里,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苦难啊!” “他和杨国祥不一样,朱榆说他只是太爱我了,才会想要我……”徐红霞哽咽着。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即使短暂获得成功,最终也是稍纵即逝。”郁葱找朱榆出来说话,是为了尽可能护全徐红霞岌岌可危的名声,但却让对方的恋爱脑更迷糊。 永远不要考验人性,也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底牌,或者最珍贵的东西轻易交出去。 徐红霞双眼已经哭的红肿,泪还在止不住的流,嘴角浮起一抹惨笑,道“葱姐,我想嫁给朱榆,我真的好喜欢他……” “女子选错了另一半爱人,日后步步都是错。”郁葱语重心长。 “我爱一个人,什么都不图,只全心全意的去爱。”徐红霞被爱情遮了眼,心里并非就不明白,可就是控住不住为朱榆而跳动的心。 见葱姐不说话,她又苦苦哀求道“葱姐,您帮帮我行吗?” “没有哪个疼爱子女的父母,是能拧的过儿女的,只要朱榆愿意,杨金叶就不能不从了。” 郁葱都惊呆了。 她也算见识到了情圣,干脆也不劝了,直接暗示对方从朱榆身上下手。 紧接着,她苦涩一笑,补了一句道“有些时候,婆婆以为赢了儿媳妇,却不知输了儿子的后半生。” 话落的同时,到了东院和西院的分岔口。 月色皎洁,撒下银辉,圣洁干净。 郁葱与晏衔肩并肩往东走。 徐红霞也明白了对方的指点,对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深深地鞠躬,道“葱姐,红霞谢谢您!” 闻声,郁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小手。 该说的她都说了,她问心无愧。 再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总不能拔苗助长吧? 书中的徐红霞并没在杨柳大队让杨金叶闹出来,现在抓着这个机会领了结婚证,总好过日后在大学里让舒白藤给“被小三”强些。 不过,她还有些想不通透,就问问小哥哥的看法,道“晏哥哥,有些事我是真想不明白。 这么说吧,假如我是徐红霞一定会及时止损,把附骨之蛆挖干净,马上就能去上大学,离开这个地方,还不是海阔天空? 怎么徐红霞就是想不开,非要拽着朱榆那个小白脸过日子?” “她啊?”晏衔瞅着小姑娘总是惦记着别人,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如实回道“要强,不承认自己输。” “她想让杨国祥看着自己幸福?看着她成为他高不可攀的存在?”郁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追问道“就不能纯粹的因为爱情?” “那女人的眼睛里有那东西?”晏衔的那双黑眸变得深邃悠远,甚至蕴含几分时光的沉淀。 若是之前,晏衔可能真以为是爱情的力量,但自从他对小姑娘心动,就太懂那种不由自主的心动了。 当爱上一个人,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追随。 倘若,迎面来了一块板砖,绝对不是先考虑自己,而是先护着爱人,关心对方的安危。 要是有人说小姑娘的不是,他就想抽对方。 然而,徐红霞却半点没有为朱榆辩解的意思,全部都是在叙述自己的感受,这能是爱? 这女人不过是把自己困在了仇恨的道路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