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照片,是二人面露微笑,一起举着奖状般的结婚证,像极了发表获奖感言的一幕。 拍完照片二人三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拍照的师傅却被闹得羞红了脸,老大不自在的咔咔按快门。 郁葱感觉自己摆拍的尺度真心不大,要是放在后世的结婚照,咳咳,那不得骑脖子上……对吧? “麻烦师傅,每张都洗三份,两份彩色,一份黑白,尺寸都要最大的。” 目前拍照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一块钱才能拍一张普通尺寸的黑白照片。 在彩色摄影技术未普及时,上色都是手工上色,照片颜色单调如油画,显得呆板,但也别有韵味。 现在的一块钱相当于后世二百五十块,郁葱共洗三十张最大尺寸,就是七十八块六毛钱,绝对的大手笔。 付了一半定金后,拍照的师傅交代二人明天过来,最好还是中午照相馆没人。 态度上对这对新人也更加客气,甚至都有些讨好的意味。 出照相馆的时候,晏衔见四下无人,一把就捉住她的小手,牵她上了副驾驶室才松开。 原本,郁葱是有些害羞的,但看着走在她前面顺拐的漂亮男人,当即就转变成吃瓜的心态了。 上了车,他目视前方,打方向盘的动作还僵硬着。 他趁小罐罐不注意,偷偷的调整了下反光镜,借着反光镜,充满浓浓爱意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她周身。 有她在,他就有家了。 郁葱抱着两只小狗崽慢悠悠的撸,时不时的瞟他一眼。 咋感觉有人在偷窥她…… 总之,二人三狗相处的还挺愉快。 晏衔带着她去到他们的新房。 郁葱这才知道他口中的小院,是一座地处市中心,在五大道上的二层半小洋楼,那个半是尖顶阁楼。 四面环院儿,周围有人高的围墙,目测院子有两三百平。 这地方她可知道,后世哏都的旅游景点,处处都是名人故居,简直是有市无价。 晏衔想到自己梦中前世住的私人小岛上的大城堡,只觉得这里太过委屈小罐罐了。 他拿着钥匙一路给她开门,恨不得扫榻相迎。 “院里我还什么都没种,想等它的女主人来了,我听了吩咐再动手。” “别种,什么都别种,给野草个生长机会。” 郁葱担心收拾的太好过于扎眼,那就惹人惦记了。 对了,如今房屋紧缺,都是好几户人家挤着住这么一套小楼,但她看自家这套独栋小洋楼可不像伙居的。 顿了顿,她又问道“这套小楼的土地房产所有证的名字是谁?” “是我,等有机会我一定把小葱的名字加上去。”晏衔最担心小罐罐嫌弃自己,和他闹别扭。 “近两年什么都别变更,省的惹人眼热。” 郁葱还真喜欢这个布局,绝对不仅仅是看重未来的升值空间,不确定的又追问道“两层半就住咱两口子?” “是有点小了,以后我会努力给咱家换的更大。”晏衔干劲十足。 “挺好的,我很喜欢。” 郁葱溜了圈一楼。 阳面主厅有个五十多平的挑空,十分敞亮,阴面的副厅是个大茶室,厨房在东北角,餐厅开着东面的窗户,厕所则在西面。 单跑楼梯的两面都是承重墙,老式结构稍微有些陡,顺着往上爬到二楼。 有两个卧室,三个露台,阁楼是隔热层,老房子建的都高,日后能做儿童房。 咳咳,之前她还没觉得,这会看了小洋楼她连孩子都安排好了卧室。 目测使用面积大概有四、五百平。 在四世同堂十来口人挤一个伙单的时代,小哥哥居然不声不响的准备了带院的小洋楼作为婚房。 她敢说,就算是本文第一舔狗徐光兴家里,都没这条件。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在任何年代都有那一小撮富裕的人群。 咋感觉小哥哥这么神秘呢? “这家具是不是有点显老,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个颜色?”晏衔见她秀眉微蹙,他这心里就惴惴不安,指着红酸枝大床问道。 他本来想都弄小叶紫檀的家具,但雄黄和花蛇太不中用了。 “喜欢……但咱们可不能用这个。” 郁葱刚刚就注意到了,双人床、大衣柜、茶几、沙发,五斗橱、写字桌,高低柜、床头柜等等,全都是一水的名贵木头,还都是榫卯结构的。 大红酸枝的她还能勉强接受,怎么就还有海南黄花梨、沉香木,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