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闭了闭眼的,道“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找你的郑佳豪去了。” “佳豪想住进来……”郁肴肴终于开口了。 “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我不会无条件的纵容你。” 郁葱感觉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上火长痘痘了。 不得已把话说的再明白些,道“我身为大队长能做的就是保证你的工分是你的,不会被别人强占,也不会有哪个光棍对你下黑手。” 郁葱对郁肴肴的保证不止有安全,还有尊严。 也就是说基本上只要人肯干活,就能饱腹。 对于形单影只下乡的女知青,特别容易被二流子惦记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要大队长的这份关照,但郁肴肴却不知这份情。 “我妈说的对,你就是克父克母的白眼狼,活该你孤苦伶仃……”郁肴肴甩下这句话,哭着跑出去。 郁葱想追上去怼回去,但想想还是算了。 今个是她嘴贱,自负要叫醒一个装睡的蠢货。 可是这口气憋在心里,实在膈应的紧。 “汪……汪汪!”小青和小玄被这头的动静给闹醒了,见有人欺负它们的狗妈,不顾自己的小短腿,跳下来就要咬人。 郁肴肴下意识的抬腿,要把两只小奶狗踢开。 太阳底下,半阖着眼的大黑豁然跃起,把两只小狗崽护住的同时,冲上去把郁肴肴给扑倒在地。 “汪……汪汪!”奶声奶气的叫唤,为大黑助威。 郁肴肴趴在院子里,背上是大黑的血盆大口,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对郁葱却讨厌的要命,道“你居然放狗咬我……我要告诉奶奶!”新船说 郁葱暗骂一句:蠢货! 挥了挥手,让大黑放开人。 真怕大黑咬了蠢货,也被传染了蠢…… 郁肴肴这回是真哭,踉跄的跑出去,连头都不敢回了。 “小黄鼠狼”长大了,不再是那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替她喝生豆汁的小表姐了。 她正要把院门关上,就看见小哥哥回来了。 晏衔发现有人找了郁葱,还进了东院的门。 莫名担心。 因为某些事情,他有些偏执。 他不想让家里沾染任何除了自己和小罐罐,以外的气息。 只一眼,他就发现迎面走来的小罐罐脸色不好看。 明明他出去之前,她还笑嘻嘻的…… 晏衔捏紧手上的两个荷叶包,眼神开始变得冰冷,身上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他皮肤干净白皙,黑色的头发因没有及时修剪微微遮住了眉眼,露出高挺的鼻子,殷红的唇色。 郁葱不知道怎么一看小哥哥回来,本来已经压下去委屈,却拼命上涌。 甚至,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晏衔将人一把拦腰抱起,放到厢房的炕上,道“怎么了?” “我心口疼……”郁葱嘴上说着话,手指就有点哆嗦。 她这身体亏了足足十年的底子,通过近期调养已经康健不少,但还是比正常人孱弱些。 “我们去医院……” “别,镇医院的人都得罪过了,去了给我往死里治?”郁葱有他陪在身边,已经好多了。 又默默地告诉自己不生气。 同时,默念“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念完心里就好些了。 又见小哥哥紧紧抿着唇,周身泛着对她的心疼。 她咧开小嘴,露出一排莹白的小白,道“我自己就懂医,缓缓就好,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不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难看!”晏衔心疼的无法平复,险些控住不住自己的戾气,要去宰了郁肴肴和郑佳豪。 郁葱把他攥成拳头的大手掰开,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握。 “真正疗愈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心平能愈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 晏衔:“……” 他盯着自己手心里白嫩的小手,眼珠子直愣愣地都不会动了。 “人往往忽略有的,而看重无的,就像郁肴肴有了父母和爷爷奶奶的绝对偏爱,却从来都觉得理所应当,而郑佳豪对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