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如火如荼,叫好声此起彼伏,惹得更多人上山。 等晏衔表演完下来,郁葱递上三支香。 她坐在篝火旁,橙黄光影勾勒出秀眉的轮廓,芙蓉面杨柳眉,一双杏眸不染尘杂。 晏衔接过香,借着篝火点燃,对着卷云观的大门拜了三拜,插到香炉里,开始对着祈福墙投硬币。 硬币裹挟着破风的声音,跨过跳动的篝火飞跃到祈福墙的空洞里,那叫一个百发百中。 他现在就是相当于偶像的存在,学生们纷纷跟着效仿。 从郁葱这边领到香后,就开始上香,往祈福墙的窟窿里投硬币。 “哗啦啦!” “哗啦啦……”一时间,尽是钱币落地的声音。 “啊,我中了学业有成!” “我是幸运翻倍!” “我比你们都厉害,我是事业有成!” 燕韫玉从来不知道赚钱这么容易。 葱姐就是葱姐,太有生意头脑,轻轻松松就让钱往钱兜里跑。 走路的时候身子侧站在她的身侧,隐隐透着对她是恭敬和信服的。 郁肴要不是要守着岗位递香,她也是要投两把过过瘾的。 生物钟的关系,她有些打瞌睡。 但忽然余光瞟见有人往功德箱里卷了好几张大票,她眼神一亮。 双手捧上一条刚刚才裁剪好的布条。 “缘主,刚刚看到您投到祈福墙上事业有成了,这边为您送上祈福带,您写好后挂到祈福树上,我们会日日念诵经文为您祈福的。” “我要怎么写?”缘主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写上您的名字和祈福的愿望,就可以了。”郁葱指了指旁边的铅笔和毛笔。 毛笔是半秃的旧毛笔,铅笔是小小的铅笔头。 缘主不想用,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钢笔,按照要求写好。 祈福树便是大门口的那两棵百年老树,每一棵都有两三层楼高,枝丫随着风尽情摇摆着。 除了大,就是老,造型毫无美感。 可加上“祈福”二字,那档次立马就提升上去,仿佛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滤镜…… 缘主一身西装革履,挺绅士的气质,却不顾形象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祈福带挂好。 树太高了,不好挂,差点摔跤。 可就是这样的努力,让人仿若距离愿望达成更近了一步。 因为情绪价值得到满足,他又捐了一大摞钞票。 “稍等,缘主。”郁葱再次把人唤住,朝着桌子旁正在画符的燕老爷子看过去。 他手腕有力,手中的朱砂笔在黄纸上走笔龙蛇,一气呵成,又快又流畅。 周身的气息仿佛在那一瞬间变得沉稳,压得人不敢直视。.. 郁葱拿了一张符纸,折成三角形,道“这是我们卷云观的师傅,亲手绘制的平安符,请您笑纳。” “多少钱?”缘主不喜欢欠着,不想拒绝灵符,自然要赶紧给钱。 “只赠有缘人。” 郁葱怎么会看中这点钱? 她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有一就二,很快就遇到好几个富商,往功德箱里投钱票。 郁葱也都送上祈福带,但考虑到燕老爷子画灵符的速度太慢,她只选了看着面善的送了那么一张。 但挨不住人多,燕老爷子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堪堪画完十张灵符。 结果,还没热乎热乎,就被外孙媳妇送了出去。 郁葱见他看了过来,很浅地扯了扯唇角,眼尾若有若无地垂着,透着一种无辜脆弱之感。 一直热热闹闹到了凌晨,人才逐渐少了。 他们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只把祈福墙后面的钱币都给产出来。 是的,是产。 积攒了一夜,已经堆成了小山。 估计一铁锹就是好几百块,把香烛的成本还了回来。 郁葱等人直接在卷云观歇下来。 因为干了不少活,一觉天亮。 山间空气清新,仿若天然氧吧。 郁葱做了深呼吸,吸收着早晨干净的空气,越发觉得轻松,仿若把废气都排了出去。 “环境可真好,闹中取静!” “早点好了!”晏衔在厨房忙活了好久,才听到小罐罐起床的动静。 郁葱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都七点一刻了。 “来了,赶紧吃,吃完还要回一趟宾馆,咱们十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