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起,便恨透了承妃,她见不得父皇与承妃在一起,听不得父皇夸赞承妃半句,不比太子殿下,心胸简直比天地还要宽广……” 说到这里,他意有所指,“自己的女人,割脸换脸起来毫不手软,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也毫不心疼,哎,这究竟是爱呢?还是利用呢?还是无关痛痒呢?” 许昭愿溃烂得不成样的脸,涮的一下白了个彻底。 这样的话,白柒柒与她说过一次。 穆景倾也说了一次。 事实上,她也无数次问过自己,问过太子。 可每一次,太子的一句‘未来 可期’,便将她慌乱如麻的心,哄得又乖又听话。 是的。 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是为了与太子能有一个未来可期。 她不乞求太子会对她的付出感到愧疚,她只希望,能与他有一个未来,一个很长很长的未来。 说她傻也好,说她瞎也罢。 人活一世,谁不是怀揣着或是恨意,或是希望,或是期待的情绪过着? “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她终于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穆景倾笑了笑,耸耸肩,“确实与我无关,因为……爷是你们这种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人,能挨过来的么?” 许昭愿的心,再度被他的话刺了一下。 ‘阴暗角落’四个字,仿佛将她世界里的那一点光亮,全都抽走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天真浪漫的姑娘。 她也喜欢在烈日当空时,张开五根葱白的手指头,静看阳光从她的指缝滑落。 那画面,好似她一握拳,就能将整片的阳光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而入宫后,这偌大的皇宫,阴森的透不进一点光。 她的世界也黑暗得融不进一点光亮。 她的选择,决定了她只能藏身在阴暗角落,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