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有个特殊身份是么?”
安妮脸上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妥协了一样回应道:“你觉着我是什么身份比较合适,应该是中情局、还是安全局?”
说完她竟然还反问了我一嘴:“许先生,你觉着那么大的一个机构,会不会将视野放在东南亚缅甸的一個县城里?专门派一个人来伪装身份的……盯着你?”
这招,高啊?
混淆视听之后,再把问题抛回去,还如此坦然的说出了世界上最好的两大情报机构……
一时间,我还真有点摸不准她的脉了。
我反问了一句:“我说他们了吗?”
在这句话之后,我终于在安妮的眼中抓住了一瞬间的闪烁,那个闪烁太短,短到让我没时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但我仅凭这个目光就可以断定,安妮绝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许先生。”安妮很正式的说道:“您的确病的很严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伸出了手掌,阻止了她刚刚张开的嘴。
“于老师!”
我冲门外喊了一声。
于老师走了进来,随后我和于老师说道:“麻烦你把安妮女士的电话拿过来。”
于老师转身出去了,筱筱却在此时试探性的走入,安妮根本不顾我的注视,扭身和筱筱说道:“你男人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他的确病的很严重。”
“我需要设备对他进行一次完整的检查……”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紧接着于老师拿着一台红色的手机,回来了。
是一台水果。
“解锁。”
安妮很随意的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又将手机递了过来,转头继续和筱筱闲聊,好像刚才那件事没发生一样:“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最好近期内不要怀孕……”
我没有检查她的手机信息,更没有检查通话记录,而是在那一瞬间,连接上了网络,并且用自己的手机打出去了一个电话!
“喂,财神?”
随后,听着她不停和筱筱聊有关于我的病情,静静等待着。
大约五分钟之后,筱筱已经被安妮用各种专业性词语吓的脸色发白时,我的电话终于亮了起来。
我都没等到电话铃声传出,就立即接通:“喂?”
“这是一台很有意思的手机。”
财神非常专业的说道:“这台手机是在马萨诸塞州开通的服务,机型是去年出的新款,但是,在这一整年的时间里,这台手机没有在商店里下载过任何软件,直到现在,这台手机也只是打出去了几个电话,还都是在这几天。”
“你的意思是?”
“这是一台旧手机,但是,却相当于新的,也就是说,使用这台手机的人,不可能通过这台手机留给任何人、任何破绽。”
这我就明白了,一个医生,尤其是哈佛精神科的医生,这种职业的人对手机使用频率有多高,是个人都清楚吧?可这台手机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还用问么?
这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因为如果是在泰国落地直接购买一台新手机带过来,那就显得太过明显了。
可她还是有些不细致,她应该多用用这台手机,把一些不重要的信息都留在手机上,这样查起来就不会如此尴尬。
从这个行为上来看,她肯定不是特工。
问题是,既然不是特工,又会为了什么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筱筱,你出去一下。”
筱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安妮充满自信的转过身,看着莪说道:“查完了么?许先生?”
她知道我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
我冲着她笑了一下,问道:“这个电话号码,他知道嘛?”
“筱筱么?”安妮反应是真快:“她当然知道,我出国之后,就一直使用这个电话号码。”
我干脆也别和她废话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西亚人的电话号,用她的手机直接打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打通了。
不再是我拨打时的占线,畅通的让我都觉着……
“喂?”
当电话接通那一秒,我就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我没让安妮把原本属于她的台词说完。”
“哎,你们商量好的剧本里,她演什么人来着?是那边的联络员打算给我投点钱儿啊,还是打算用‘军火’这个鱼钩挂我腮帮子上啊?”
“许锐锋?”
西亚人有点吃惊。
我解释道:“安妮有点不太小心,她这台手机啊,的确是不会留下什么麻烦,但也太干净了;手机里呢,也的确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联系方式,不过这么做太明显了一点。”
“她一个哈佛的精神科大夫,有那么高的地位,不可能是西方军火公司雇的碎催吧?这身份都不会搭理那些倒腾军火的,那我就只能怀疑她是特工啊。”
“关键点在于,这个特工还是个马大哈,拿着一个只有外表是旧的手机,内胆却新像是个6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