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现代战争打的信息,谁掌握了信息,谁就能打先手,而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得先手者得天下已经成为了定论。
但,要是在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的地区呢?
在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的地区把先手丢了又该怎么办呢?
曲虎用教科书式的操作,将专属于军人的那份强横给打了出来。
他跟你斗狠!
曲虎个儿不高,甚至用矮来形容都绝对不算侮辱,可那身板子就算是放在东北,你也不敢叫他地缸,也得管他叫坐地炮,谁让人家是横着长的呢。
正常人又高又大叫五大三粗,曲虎不是,曲虎是横向拉长、纵向增厚,整个人圆咕隆咚却灵巧异常,离老远一看跟煤气罐子成精了似的。
这么個人大晚上冲进了枪火闪烁的阵地,就跟闹妖精了一样,给他两把板斧,这厮能‘哇呀呀呀’的叫出声来。
塔季昂眼睁睁看见这么个玩意蹦上了自己的阵地。
他不瞎,第一眼就打这货身上看见了一股野兽般的凶狠杀气,当然了,现代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杀气了,不过网络上有一段采访能精确的解释。那是一段老兵的采访,你仔细看他听闻记者是小日子过得挺不要脸那个国家的人时,所露出的眼神,就能完全理解杀气是什么意思。
就那一瞬间的眼神,能让每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都通体冰凉,这就是曲虎现在的状态。
而塔季昂好歹是一名老兵,还是军官,他绝不可能让这种杀气震慑住自己的部下,强顶着压力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开枪。
他抬手用自己的配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开了火,在将近十五六米的距离准确命中目标。
只是,塔季昂这个擅长开炮的人,好像并不怎么擅长开枪,他一枪正打在曲虎的肩窝,而曲虎,不过简单的肩膀一晃,强悍的体格面对枪伤,就像是普通人在不重要的手掌位置扎了个刺儿,人家都不带当回事的,冲着一个要抬起枪械瞄准的佤邦团士兵扑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系列操作全都让人叹为观止,他并没有立即杀掉身下的士兵,用一只手将其枪口拍歪后,死死拿脚踩住那把枪,绿皮兵连拽好几下都拽不动。紧接着,对身下乱拳挥打而来的绿皮兵不闻不问,抬起手中枪械平稳的扣动扳机——砰、砰、砰。
先是解决了近距离三名有能力持枪反击的士兵,每一枪都击中对方胸口、头部后,这才顺势用握着刀的手宛如大猩猩一样用力下砸。
不是扎,是砸。
他可不管你哪挡的,单纯的刀尖向下用力的砸;也不管在这个节骨眼,有多少子弹化为一团火光打身边扫过,曲虎连躲都不躲。
连续砸出三五个血窟窿后,见那绿皮兵动也不动,这个汉子才满脸是血的站起来,用手摩挲了一把,嘴里还加了配音的‘噗’了一声。
塔季昂想跑了。
他看见这厮一个人跳入营地完成这个操作就已经开始肝颤,随后又看见有将近二十人,端着枪在不断射击中顺这个缺口开始往里冲,就已经有了要跑的心思。
那二十个人一个比一个虎,不管子弹在什么方向袭来,只要看见同伴被放倒,立即朝枪声响起的地方反击,这二十多人眨眼间就被放躺下近十个,可人家不止是没被打怕,还依然在开火,问题是佤邦团这边,整个面的火力点全都这点人压制住了,根本没人再敢冒头。
这帮玩意儿不是人啊,他们不怕死不说,还全玩的是一命换一命那一出。
两方人马在人数极其不对等、火力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处处占优的一方,硬是让曲虎给打哑火了,一个个全在掩体后面大口大口喘息,谁也不敢轻易冒头。
再看曲虎,已经从尸体上卸下了两把机枪,分挎左右两手,他满脸是血宛如魔王,站在丛林内不断左右摆动手臂持枪射击。那两挺对普通人来说双手按压都费劲的机枪,在他手里,就像是两根筷子,怎么摆弄怎么是。
这一刻,曲虎距离塔季昂的位置只有十几米,勐能军和东掸邦军几乎脸贴脸互射,打出去的子弹都是先穿过人的身体,再于火光映照下的‘剪影’中将人击倒,最终穿梭而出成为流弹。
曲虎呢?
端着两挺机枪站在原地大喊:“谁他妈姓许!”
“我X你妈,我问你们谁他妈姓许!”
“老子来生吃他肉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塔季昂真信他这句话了,他相信如果勐能的那位爷真在这儿,这曲虎正能扑过去用牙把他给嗑零碎了。
这种心理状态一出现在领军者身上,下边人得吓成什么样还用想么?
虎贲团团副听见这声嘶吼,就跟听见了暗号似的,领着人顶着子弹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往山坡上冲。
本来用来堵截虎贲团的部队,像是让虎贲团给埋伏了,局面完全反了过来!
要不是他们这群人全是来自于最早一批老乔调教过的勐能军、又经历了包有粮、勐冒两次大战,根本就顶不过第一轮的冲锋,眼下更是熬到了曲虎手下一百名精锐几乎损失殆尽的时刻,彻底失去了全部勇气。
这场战斗要是这么打下去,曲虎能凭借这一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