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牛逼了么?
吹了。
因为我所说的话,自己并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全是由我的猜测和竹叶青印证后所描述的内容凑起来的。
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佤邦更适合干这件事的地方了。
首先,我们迈步就能跨越国境线的距离,就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其次,华人商会的销售渠道,根本不用让我操心生产出来药以后卖不掉的问题;
最后,为了测试药物,我们还专门从国内请过来几个正在患对应病症的狗推亲属,进行实验,在经过检查和检测后,拿到了和原药品几乎相同的数据,这才开始了大规模生产。
当时并没有《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我也不清楚魔都有個人早就这么干了,还被判过刑,我看见的只是国内几百亿上千亿的医药市场,和那些大把大把从国内转走巨额钱财的国外药品公司。
至于生产场地,放在了以前的园区楼,反正那些楼盘闲着也是闲着,经过改造之后,我的无菌生产地,绝对比三哥家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员工,我一个狗推没用。
他们赚快钱已经习惯了,不可能老老实实当工人,我在遣散了这批人之后,将当地佤族都推进了制药厂。
那一刻,佤族看我的眼神如同神明,而我,除了给工资外,连保险都不用给他们上。
最令人惊讶的是销售,我以某类药品325的成本价出厂,再用3000的价格转手卖给华人商会,华人商会以3500的价格经由鱼头的水路、老烟枪的山路运送过境后,依然供不应求。
而我那几间厂房还真是小瞧了国内的需求了,24小时连轴转竟然连一省都满足不了!
入冬时,光我从华人商会的收入,就超过一亿,也就是说,邦康的药厂已经能顶下村寨了。
我这个在境外给国家丢尽了脸面的人,终于实实在在救了普通老百姓一回穷。
这次,我不再是杀贫济富,真的开始杀富济贫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还不少挣。
“爷!”
“邦康已经有四个厂房同时开工了,不能再增加厂房了,要不然目标太大了。”半布拉汇报这个情况后,开口说道:“外包吧!”
“留下最赚钱的我们自己生产,将其余利润稍低的,扔去勐能和正在发展中的勐冒,让华人商会那些有钱人去建厂房带动经济的同时,也喝口汤。”
我笑着说道:“咱们是不是太损了点?”
“让三哥顶着被全世界口诛笔伐的名头,自己将实惠全装进了兜里不说,还要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
半布拉立即转身,招呼都不打向我办公桌走了过去:“喂?莪是半布拉,马上命令所有工厂同时停产,从今天开始,咱们全都更换外包装,包装上都他妈给我写上印度字儿!”
呃……
半布拉反应的可真快,阿三哥那可是除了正品之外的,全球驰名商标,不用白不用。
就在此时……
一通国内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当我接通时,魏组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啊,我问你件事。”
这我哪敢怠慢?
“叔,您说。”
“勐能有大量的华人通过口岸回国,我还听说,勐能也开始扫黑了,这件事,是真的么?”
“保真。”
顿面忽然间陷入了平静,在许久没了声音后,再次说道:“我怎么还听说,国内有很多病人最近都在办理护照,而这些原本应该待在南疆医院的病人,全都奔着邦康去了,这又是为什么?”
“魏叔,您,说话方便么?”
电话里,魏叔突然点了我一句:“事无不可对人言。”
我一下就明白了。
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冲着电话说道:“国外的那些药,太贵了,这导致国内很多患者根本吃不起,有些人为了活命,吃垮了家庭、吃空了儿女,一个人生病让全家都活不下去。”
“那些生产药品的国外商人呢?”
“挣着咱们的钱,还在高调的宣布‘没有我们你就得死’,用知识产权将所有人都变成了合法的奴隶,毕竟他们只要想活着,就得不停的往里砸钱,这和当年端着枪把黑人从非洲弄回来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一次用的是专利。”
“是,知识产权是他们的,可他们用价格勒索的不止是病人,还是病人全家!”
魏叔连问询的声音都变低了:“你,知道这是违法的么?”
“叔,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如果说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个坏人去做,那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么?”
“起码我没有害人,我将几万块钱的药变成了三四千,是,依然很贵,可这些钱一个人的工资足够了,再也不需要全家人都掉进去了吧?”
“自己一个人生病,自己拿出钱来治,有什么问题么?”
魏叔用最温柔的态度再次问道:“你有多少这样的工厂?”
“叔,那是药,我还敢成批量生产啊?”
“我只有一家,而且目前只生产一种药。”
魏叔提点道:“你……已经涉嫌违反了我们国家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