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也喝多了。 没人灌她,是她自己灌的自己。 当我提议把人送回去的时候,阿大给了我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坏笑着冲我点点头。 阿勇借着仅剩的一丝清醒说道:“别想歪的邪的啊。” 我听出来了,阿勇说的肯定不是男女那点事,他想提醒我的是,别打算跑。 芳姨也住大床房,不过是在我住那一层的楼下。 当我进入她的房间,看见的除了很多没拆封的化妆品外,还有根本没打开过的奢侈品袋。 我再一回头,这个女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给我投个毛巾。” 我走进了厕所,投了一个白毛巾出来,将毛巾递给她的时候,这个女人随口说了一句:“东西在抽屉里。” 东西? 我打开抽屉看了一眼。 在里面看到了小塑料袋、针管、锡纸、打火机、烟和……套。 当我抬起头,顺口说了一句:“我听说……” 她可能真喝到无法控制了,躺在床上傻笑着说道:“没错,我是跟老板睡过,怎么了?” “你要是不敢动和老板睡过的女人,现在就滚。” 男人谁受得了这个? 更何况是喝了酒以后! 我一个猛子就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还在‘咯咯咯’的笑,那表情,媚态,似乎都在宣告着对一切的允许。 就在此时,她冲着我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不用怕,他早不要我了。” “我不光和老板睡过,阿大,甚至园区里长得好看的狗推我都睡过……哈哈哈哈哈……” 我在这句话之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抬起头看着她,看着那个还在笑,却只是抖动没了任何声音的女人。 她好像是疯了。 借着酒劲在耍酒疯。 “不就是新鲜的身体么?” “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在乎感情么?” “我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尝试过后就会抛弃的女人,你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尝试过后就会抛弃的男人?” 她越说越乱,我都有点分不清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那个抛弃了她的大老板。 “更何况这地方有多少女人?” “对于他来说,对于他的财力来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我听懂了,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反正他都已经不在乎我了,把我像狗推一样扔在了2号楼里,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着!” “为什么不能!” 她睁开了双眼,眼睛却始终看着棚顶,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继续说道:“连阿大都在为自己活着,我为什么不能?” “你以为阿大把你们这些人笼络在身边,真的是兄弟情义啊?” “他是怕有一天自己也和被抛弃过的其他人一样!” “那时候起码他身边还有你们……” 我心里急的抓心挠肝,恨不得这个女人语速再快一点的问道:“我们?” 她抬起了头,直视着我的双眼:“阿大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他身上有好几条人命,只能跟着园区随波逐流,那个王八操的要是有一天把他给甩了,这个没脑子家伙只能烂在金三角!” 阿大身上有人命,也就是说,只要他回去,被逃回国的、抓回国的人检举揭发出来,所面临的肯定是国内最严峻的惩罚。 这种事在监狱的时候我可没少看见,我还见过亲弟弟把亲哥给卖了,就为了减半年刑期的。 那时候阿大怎么办? 他能做的,就剩和金三角那些倒腾小快乐的军阀一样,带着身边这点人从当‘骡子’运货开始,重新闯一回金三角。 “阿勇呢?” 芳姨似乎还没从酒劲儿里回过神来:“他和阿大一样。” “老猪呢?” “一样。” 我把知道的人名问了个遍以后,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不拿这些狗推当人。 最后:“那你呢?” 芳姨瞬间醒酒了似的闭上了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随即,用力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堵住了我的嘴。 这不是云雨。 没有这样的云雨。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男人在我身上不停的索取,还主动将我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是的,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让我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