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不是踩停的,是他妈撞停的! 我这一脚刹车踩下去,木工厂厂房地面上长期残留的木屑彻底成了滑石粉,我眼看着这台车不受控制的往前蹭,直接一脑袋就怼墙上了。 多亏是怼墙上了,这要是怼到哪一方木堆上,光是破窗而入的木条都能给我搐死。 砰! 所有气囊瞬间都爆了出来,我还没扎安全带,那一下给我崩得就跟让谁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差不多。 我是真在那一秒看见金星了,当然,我说的不是当主持人那个。 等缓过劲儿来,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村寨里的人都已经下了车,老鹞鹰、满桂、鱼头、老烟枪、屠家哥俩这帮人全让人拿枪顶在了地上。 厂房门口,木工厂的几个工人站在那儿拎着各种家伙式‘呼哈’的喊着:“满总!” “放了我们老板!” 瞧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他们手里拿的家伙就知道这帮玩意儿混社会打架行,杀人?他们真不是那个。 那手里有拎着木工用的铁钩子的、还有个拎着个钢锯、甚至有个小子还拎着一捆绑木头的麻绳…… …… 我下车以后头几步走的跟踩棉花一样,人都在打晃。 我晃晃悠悠奔着趴在地上的老鹞鹰就走了过去,路过满桂身边的时候,这小子似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竟然凭借着混江湖的胆子还敢问我话:“姓许的,你要干嘛?” “你就不怕……” 砰! 我瞅都没瞅他,拎着枪冲着大概方向直接扣动了扳机。 满桂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他这回要是不张嘴肯定死不了,有多少混江湖都死在了嘴欠上,这怎么还不吸取教训? AK子弹进入满脑脑海时,前面还好,扎进去一个小孔,可从后面爆出来,他那后脑勺就像是烂西瓜,直接炸了。 噗。 人瞬间栽倒在一滩血污之上,连抽动都没有了。 我蹲在了老鹞鹰身旁,捂着脑袋。 这不是装酷,是真让气囊给崩迷糊了,我就觉着半个脑袋发涨,跟里边的东西变成了浆糊差不多的感觉。 “车。” 我就问了一个字。 老鹞鹰根本不敢否认:“是我……是西古跟我要的车,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金杯。 别墅区外面的那台金杯是老鹞鹰提供的。 可我接下来的话,让老鹞鹰后悔到恨不得把舌头割了。 “我说我要两台军车,绿色的皮卡。”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我,然后把脑袋扭回去用力拍打着地面,满地木屑飘起,粘了他满脸。 而后,我又用了一句话,将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定格到了当场。 “我听说,那天在老乔的酒店咱们见过面以后,你又请了一顿?” 我松开握枪的手,将AK关上保险背在了身后,伸手拍着他的后脑海:“头一回不理你,还没完啦?” 老鹞鹰被我拍的趴在地上不住晃头,下一秒,我冲着身后一伸手,真诚把挂在腰上的那把柴刀递了过来。 这时候我伸手握住老鹞鹰手腕往外一抻,将他手抻直了用脚踩住,抡起柴刀——叮! 地面上直接冒起了火星子,连切肉的声响都没出现,就传来了铁器凿击地面的爆破音。 啊!!!!! 一股子鲜血顺着老鹞鹰的手腕直接喷涌而出,而后变成了流淌,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下,我根本踩不住他的胳膊,这小子一把就撤了回去,紧接着就地打滚,就跟身上着火了一样。 “送他去医院。” 我走到屠家哥俩身边,一手一个将这俩人拉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之后,老鹞鹰势必要拿屠家哥俩当此生的生死大敌,而这哥俩,只能全心全意的靠向我,因为自此之后,他们将再无任何依靠。 老乔教的、在监狱里学的,这一秒我都用上了。 我要让老鹞鹰这辈子见着我都不敢把脑袋抬起来。 “赶紧啊,现在送去还能接上,一会儿坏死了。” 说着话我走向了木工厂门前,那几个手里拎着木工钩子、钢锯的货连动都不敢动,我伸手打他们兜里掏出了烟,给自己点燃后,将染血的手往对方衣服上蹭了蹭。 只是这血污如何能蹭干净? “这双手算是彻底洗不干净了。” 此刻,我抬起头看着那个木工,说了一句十分认真的话:“学好,听着没?” 木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