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之外的江枫听见这话,心底嫉妒狂肆。 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钱家啊! 那可是钱家的女婿啊!他做梦都想要的妻家! 这个秦子仁竟然还看不上,简直就是假清高! 另一边,冬宝几人看见秦子仁被钱家的家丁围住顿时如临大敌。 冬宝很想拿石头把钱满砸下马,但是这里人山人海,稍有不慎石头就会落在别人的脑袋上。 冬宝不想伤及无辜。 赵大运将冬宝放下来塞进秦月香的怀中,“月娘,你看着冬宝,我去救三弟。” “阿爹!” 冬宝急忙扯住赵大运,虽然赵大运天生神力,但一拳难敌四手,钱满带了二十多个家丁,她担心赵大运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而且钱满虽然不认识秦子仁,但他认识赵大运和秦月香,若是看见了赵大运,只怕新仇旧恨都要和他们一起算。 “阿爹,让我去!” “你去做什么?你一个小孩子!” “就因为冬宝是个小孩子,冬宝才要去。”冬宝朝赵大运和秦月香眨了眨眼睛。 她动作麻利地解开头上扎着的双环发髻,将头发全都拢到脑后用布条系紧,然后又将身上的对襟红褂翻过来露出里面白色里衬重新穿在身上。 做好这一切,她趴在地上摸了一脸灰,“阿爹阿娘,我去了,你们乖乖在这里等我和舅舅!” 说罢,冬宝就钻进了人群。 她个头小,在人堆里见缝就钻如鱼得水,转眼消失不见。 “冬宝……”秦月香根本没来得及拦住冬宝。 赵大运握着她的手安抚,“别慌,先看看冬宝打的什么主意。” 秦月香听见这话,只好冷静下来。 人群之中,秦子仁长身玉立,冷眼看着围住自己的家丁。 “你家少爷想把我抓回钱家,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若你们今日对我动了手,将来我真做了钱家的女婿,想对付你们几个下人并非难事。” 那些家丁听见这话,握着木棍的手放了下来,面露迟疑。 这年头下人也太难当了吧! 听主子的,把这书生打一顿绑回钱府,将来这书生当了姑爷也成了他们的主子,难保不会怀恨在心扒掉他们一层皮。 可是不听主子的,不对这书生动手,他们现在就要被自己的主子扒掉一层皮。 无论怎么选,都是被扒皮的结果,不同之处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正在家丁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拿不定主意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童音。 “呜呜呜,你们怎么可以把我的阿爹抢走给别人当阿爹啊!” “你们自己没有爹吗?为什么非得抢我的阿爹!呜呜呜……” 冬宝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呜呜咽咽地跑向秦子仁。 看见面前哭得满脸眼泪泥灰的小男/小女孩,秦子仁怔了怔,他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这时,面前的“小男孩”松开了一只手,露出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秦子仁立马认了出来,他低头轻咳一声,“孩子,你怎么来了?” 冬宝哭哭啼啼地奔向秦子仁,拽住了他的手,“阿爹,阿娘做好饭了,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秦子仁抱着冬宝,环顾一眼围住自己的人,低声道:“乖孩子,你别哭。阿爹这就跟你回去。” 说着,秦子仁抱起冬宝就想离开此地。 但是他刚一动,那些家丁手中的木棍又举了起来。 他们家大少爷还没说放人,他们哪敢放人? “呜哇哇哇!”冬宝哭得更伤心了,她紧紧地抱着秦子仁,“你们不要抢我阿爹!” “你们自己没有爹爹吗?” 哭着,冬宝还暗戳戳斜了钱满一眼,喊道:“你也没有爹吗?” “你这个死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钱满怒气冲冲地瞪着冬宝,他爹活得好好的,竟然敢咒他爹! 冬宝像是听不懂钱满在说什么,继续抹着眼泪哭道:“你都这么大了,你也想要我阿爹当你爹爹吗?” 钱满气道:“谁要你阿爹?我自己有爹!” “你既然有自己的爹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爹?”冬宝捂着脸,哭喊道:“难道你还想多要几个爹?” “……”钱满气得抓狂,他真想把这个“小男孩”的舌头割了。 围观的人群见冬宝哭得分外伤心,纷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