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江枫抓着钱娇的肩膀一边晃一边喊。 但是钱娇却没有任何反应。 冬宝弹了弹手指,收回那根绣花针,对猪用的麻醉药用在人的身上,剂量好像大了些。 不过也算达到了她的目的,只沾了一点点药水钱娇就彻底陷入昏迷。 隔着一层帐幔,冬宝在外屋的圆桌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我来这找你,想劝你一事,明日去府衙,替海棠姐姐脱罪。” 外屋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把床上的江枫吓得身子一抖。 好半晌,他才发现不远处的圆桌旁坐着一个人影,隔着两层帐幔看不真切。 但那个人影并不高,像是一个孩子。 哪里来的小屁孩? 竟然敢闯这钱家大院! 江枫随手披了一件外袍下了床,鞋都没穿,径直朝冬宝冲过去。 “你是谁?怎么敢来我家?” “你家?”冬宝冷哼一声,讥讽道:“这么快就改姓了,现在姓钱了?” 江枫宛如被人戳了脊梁骨,入赘是他心底最膈应的事情。 他们江家这一代就他一个独子,入赘等于断了他们江家的香火。但如今为巴结上钱娇,攀附上钱家这棵大树,他又不得不拼命讨好钱娇,入赘钱家。 “你这个死孩子,简直找死!”江枫气急败坏的朝冬宝冲了过去,想把她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但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冬宝,一把刀呼的一声穿过帐幔径直朝他的腿砍了过来。 帐幔被割断一角,飘落在地上。 江枫躲闪不及,那把刀直接掉在了他的脚背上,鲜血四溅,疼的他当即就想惨叫。 可他刚张开嘴,一坨黏糊糊的东西又朝他嘴里扔了过来。 一股恶臭,从舌尖到喉咙直冲鼻根。 江枫险些被臭晕过去。 他分不清这到底是猪粪还是牛粪,但这绝对是一坨大粪。 喉咙间的惨叫,也被这坨粪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江枫一只手捂着嘴里的屎,一只手捂着脚上的血,一时不知道是该故事先顾上面还是先顾 这时,冬宝又出了声,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闲聊一般。 “我劝你,去府衙,把海棠姐姐放出来。” 但只有江枫知道这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在此时此刻多么恐怖。 屋内光线昏暗,烛光在纱幔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纱幔随着夜风轻轻飘动,那道影子如同魅影,幽怨地盯着他。 盯的他心底发悚。 江枫呸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 他壮着胆子吼道:“是宋海棠派你来的,你是她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江枫觉得这个小孩儿的声音有点像秦子仁的外甥女,但是他想不通秦子仁的外甥女什么时候认识宋海棠,又为什么会来替宋海棠出气。 难道是秦子仁这个孬种指使的? 冬宝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看来你还有力气说话。” 见那道人影朝着自己走过来,江枫慌忙喊道:“来……” “人”字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坨屎又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次换了个口味,是羊粪。 “……唔!”江枫被熏得两眼发白,他指着冬宝,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因为只要他一张嘴,就会有一坨屎飞进他的嘴里,他连从哪个方向丢过来的都没看见,根本来不及提前闭上嘴巴。 冬宝收起杀猪刀,掏出一把没有粘过麻醉药的绣花针,站在纱幔后面沉默地看着江枫。 室内光线昏暗,但她还是看清楚了江枫眼底的愤恨和不甘。 也怪她。 还是下手太轻了。 冬宝夹起一根绣花针,随意一丢,绣花针顿时消失不见,等它再次出现时已经扎在了江枫的身上。 “痛同同同……” 江枫痛得满地打滚,他想叫,但只要一张嘴就要吃屎,只能发出来闷哼的声音。 冬宝扬起手,手掌里的一大把绣花针转眼消失不见。 下一秒,江枫在地上扭得如同一只大肥虫。 痛! 太痛了! 四肢百骸都痛! 就像是有人拿着针不停的在往他身上扎一样,疼得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枫滚进床底,想躲起来,可无论他躲在桌子底下还是床洞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