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日落,打铁铺才做好秦月香想要的刀鞘。 冬宝接过热乎乎的刀鞘,给自己的宝贝小刀上了套。 虽然戴着这个铁盒子,显得刀具特别笨重,但这个刀鞘能很好的保护刀刃,还能让秦月香放心,所以冬宝很喜欢。 赶在天黑之前,三人又去了一趟药店卖药材。 因为他们这次从山里挖出来的全是名贵稀有的药材,其中不乏人参灵芝,所以很轻松就卖到了五百两白银。 握着手里的银票,冬宝只觉得这钱来得太过容易。 钱来得太容易有太容易的好处,也有太容易的坏处,比方说她都享受不到辛苦挣钱的乐趣。 有空间在手,想得到很多钱对她来说很容易,只需把空间里的人参灵芝天山雪莲都挖出来卖,轻轻松松便能成为一方首富。 但若不是急需用钱,冬宝并不想如此。她还是想靠自己去赚这些钱,因为赚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三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 冬宝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子里,“三舅舅,我们回来!我们今天挖到好多好多药材,还卖了好多好多钱!” 她将怀里剩下的小沙果递给秦子仁,“舅舅尝尝这果子,山里摘的可好吃啦!” 秦子仁接过小沙果,顺势把冬宝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笑着问道:“冬宝今天挖了一天的药材,累不累啊?” “累啊!”冬宝窝在秦子仁怀里撒娇道:“冬宝的小胳膊小腿都快累断了!” “舅舅给你捶捶!” 冬宝立马坐端正,学着秦老太的模样古灵精怪地指挥秦子仁,“往左边一点,右边右边,轻点轻点。” 秦月香站在一旁看着闹作一团的舅甥俩,无奈摇头。 她走上前把冬宝抱了下来,“行啦!别闹你舅舅了,你舅舅看了一天书也乏了!” 说罢,秦月香关心地看了秦子仁一眼,“阿仁,可是累着了?还是临近考试,心里有压力?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 “有吗?”秦子仁自以为自己没有被钱娇影响心情,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姐姐看了出来。 秦月香接着问:“我们出去后,你是不是又碰见江枫和钱娇了?” 事情都被猜中,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再瞒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家人更担心。 于是秦子仁便将今日钱娇来找他的事情全盘托出。 秦月香听后,气道:“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之人。” “岂止是不知羞耻,还刁蛮霸道,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她看上我三哥了,我三哥就得跟她在一起?懂不懂啥叫两情相悦,三哥才看不上那个鸟精。”秦子义愤愤不平道。 “婚姻之事,如同儿戏。” 秦月香摇头叹息,她是很不认可钱娇的行为。 既已成婚,那丈夫便该有丈夫的样子,妻子也该有妻子的样子,都不应该再在外面拈花惹草纠缠不清。 秦月香思量片刻,道:“如今住在一家客栈,少不得要日日被她骚扰,我们明日就退房换家客栈住。” 冬宝摸了摸下巴,其实她不喜欢逃避,她喜欢硬杠。 有人来找事,就打一架,打得对方再也不敢上门,简单粗暴。 但冬宝知道自己阿娘不喜欢多生是非,所以她这次乖乖听秦月香的主意,没有想着生事。 第二天一早,秦月香带着冬宝去找掌柜退房。 秦子仁和秦子义在后面收拾行李,两个人提着东西出来时,被守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江枫给堵住。 “子仁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枫的态度一改从前,拱手行礼,满脸笑容,和气又谦卑。 秦子仁淡声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还没听我说,怎么就知道我要说的话你不感兴趣?”江枫揣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凑到秦子仁跟前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事关会试。” 秦子仁闻言,微微凝眉。 江枫连忙把他扯到一旁的角落里,抬手轮开扇子挡住自己的嘴,声音极低:“虽然咱俩从前有些许矛盾,但不管怎么说,咱们俩都是嘉南人士。既是同乡,在科考中谁不希望有多多的同乡能考中,为咱们嘉南争光?” 顿了顿,江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接着道:“我认识一位兄台是主考官大人的亲戚,他手上有命题,只需出五十两就能买一份,不如咱俩同去,也能谈谈价便宜一些。” “你要作弊?” 秦子仁猛地抬起头,冷眼看向江枫。 江枫见秦子仁想要走,连忙拽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