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庙附近无人,没办法求援,那凡事只能靠自己。 宋婉手脚被绑住,只能攒足力气用脑袋去撞面前的男人。 男人被撞得趔趄两步,他火冒三丈,冲上前扇了宋婉好几个耳光,然后拽着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把她往角落里拖。 宋婉疼得钻心,却没有落泪,她仰着头,注意到头顶上的房梁虚虚搭在危墙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宋婉挣扎着把男人推到那面危墙下,对着他又咬又撞,拼尽全身的力气。 “臭娘们!还不老实!”男人反手又甩了宋婉两个耳光,把她甩到墙上。 宋婉被甩得眼冒金星,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力滑坐在地,火辣辣的痛觉席卷全身,痛得分不清具体痛在哪一处,仿佛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好的地方。 难道今日这一劫,她注定躲不过去? 一滴泪从宋婉脸颊滑落。 她好不容易鼓起好大的勇气,决定和秦子仁在一起,结果就在成亲的前两天又出现变故,难道她这样的人真的不配拥有幸福吗? 男人见宋婉动弹不得,也不理会晕过去的同伴,伸手撕扯宋婉的衣服。 就在这时,房梁咯哒一声。 男人只顾着拽宋婉的衣服,并没有注意到房梁上的动静,宋婉看着摇摇欲坠的房梁,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卯足力气将男人撞倒在地。 男人摔了个狗啃泥,刚想骂宋婉,但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头上突然砸下来一个大木桩,正落在他后脑勺上,他被砸得当场就断了气。 宋婉见那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没死。她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才平复心情,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将手上的绳索割开,跑了出去。 跑出去之前,她害怕那两个男人追上来,又一人补了两板砖。 —— 冬宝乘着马车,在青墨的带领下来到城外元宝寺,一行人将寺内寺外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秦子仁语气焦急,“青墨,阿婉真的是在这寺里不见的吗?” 青墨点头。 冬宝跳出来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骗公子和小小姐?” “可我刚才问过方丈了,他根本没有见过三舅娘。” “寺庙每天的香客这么多,方丈每天要见那么多人,他记不得宋姑娘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丈可能记不清香客,但是他不会记不得花钱向他买百年好合姻缘签的人,毕竟这一个签就要十两银子。” 青墨听见这话,心虚地拽紧袖子。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小小姐,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在府里这么多年,公子知道我品性如何。”青墨扭头看向秦子仁,想让他为自己说两句话。 但冬宝直接不给青墨这个机会。 “那你说我三舅娘到底是在寺里那个地方不见的?求香拜佛都在佛祖面前,她若是想求姻缘签,定是在佛堂里求,你为什么没有跟着她?怎么就跟丢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面对冬宝接二连三的质问,青墨底气不足,越来越慌张,回答得漏洞百出。 秦子仁也发现她今日的不对劲,冷喝道:“你现在说出宋姑娘的下落,我还能饶你一回,若你不知悔改。那我只能让石砚将你扭送官府!” “公子,奴婢忠心耿耿,绝无欺瞒公子的地方。”青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虽然害怕被送进衙门,但是她更害怕自己和慕容郡主合伙串谋的事情败露,那样她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冬宝微微思索,道:“三舅娘根本没来这个寺庙,青墨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元宝寺来,证明这个地方离三舅娘出事的地方很远。元宝寺在城西,那么三舅娘很可能在城东。” 说罢,一行人坐上马车,慌慌张张朝反方向赶去。 马车走了不多时,在路边听见一道微弱的求救声。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秦子仁连忙拉停马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然后就看见了躺在草地的宋婉。 他眼眶一瞬间殷红,宋婉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来的皮肤满是淤青,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天气太冷,她瑟瑟发抖,紧紧地咬着下唇,想让自己不要抖的这么厉害,嘴唇被咬得破皮,干涸的血迹印在唇上,脸上的巴掌印高高肿起,看起来分外狼狈。 秦子仁心疼不已,他跑过去将宋婉抱进怀里。 看见秦子仁,宋婉假装出来的坚强被击溃,她声音沙哑泣不成声:“阿仁,阿仁,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我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