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在这杳无人迹的冰山之中,一个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少女此刻正衣不蔽体、发丝凌乱的倒在玉床上。 呼吸还有些急促,一个时辰的疾风骤雨即使是她都有些无法招架。 身前跪着的是她的弟子赵秋白。 她亲手养育了四年的弟子。 刚才——就在刚才,居然做出了悖逆人伦之事,把她硬推了。 许久、许久…… 两人都没有说话,天地间仿似在这一刻定格了。 “师父、我……” 赵秋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请求师傅的宽恕。 “别说了!”叶玲羞愧不已的呵断他。 “你这禽兽不如的逆徒,若非为师,你坟头的草都长过丈于了,你敢……你竟敢!~” 赵秋白急忙磕头:“师父,我不是有意的,谁能知道,这赤练蛇胆毒性竟如此强烈!” “导致弟子犯下重罪,还请师父……” 叶玲俏脸一红,一脚踢翻了赵秋白:“臭小子!你还敢说?” 赵秋白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再次跪倒,却不敢再说。 平息了好久,叶玲终于长叹了一声:“罢了,若不是你修炼大成,为师还没突破最顶端的大法,也不至于让你小子占了便宜!” 她忍不住轻咬贝齿,无奈的说:“这大概就是天意了,算是便宜了你臭小子!” “不过没想到鱼水之欢……”她脸一红,缓缓的接着说道:“竟然能够助我突破了玄关,不久后我就要飞升了。” “臭小子,你留在这里孑然一身,何况现在修炼已成,是是时候下山去了。” 赵秋白慌了。 “师父,我体内的毒还未解……” 叶玲手拢了拢鬓间的发丝,好没气道:“就应该让你这个臭小子毒发身亡!” 说完之后她才咬着嘴唇道:“方才你我阴阳调和,你的毒已经暂时的压制住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赵秋白伸手指天:“弟子发誓,那件事从来不敢忘记。” “只是,弟子身上的毒暂时压制住了,若是不能彻底解了,恐怕、恐怕……” 叶玲不等他说完,接着说道:“你下山后,去找你的六个师姐,若是还能用刚才的法子,六个师姐破壁之后,你的毒就彻底的解了。”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秋白:“为师把方法告诉了你,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拂袖一挥:“滚吧,在为师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赵秋白大喜过望,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站起来转身就走。 四年了,自己终于可以下山复仇了! 四年前,赵秋白被奸人所害,并不为金银财宝,只是为了他奇绝的骨骼。 新婚之夜,被奸人夏长天率众冲进赵家,杀光了一家老小,生剔了他的一副奇绝的骨骼。 若不是叶玲及时出现,他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现在修炼已成,虽说下山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但总体还算顺利。 只要找到六个师姐,说服或睡服她们,就算大成了。 三天后。 江城。 赵家宅院。 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看着荒草丛生的大宅。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有脚下浸透的土地知道他流了多少眼泪! “爸妈,秋白回来了,你们放心,夏家的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偿!” 宅院中,有几座坟头。 赵秋白走的匆促,显然这是对赵家还有情谊的人立的石碑! 略一沉思,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李灿星! 正是和她成亲的姑娘,在婚礼上发生的这件血案! “小星,你还活着,还好,你并没有遭此劫难,只是四年了,你早已嫁作他人妇了吧?” 有酒。 已空了半瓶,一半洒在了墓碑前,一半倒入了他的口中。 “救命——” 一个女孩凄厉的呼救声传来。 赵秋白微蹙眉头,纵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一个中年光头男狞笑着欺近了一个吓的花容失色的少女,少女的背紧紧的靠着墙,不停的求饶。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我只是来给公公婆婆祭奠的……” 李灿星! 赵秋白一眼就认出了她,这个让她朝思暮想了四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