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立刻转头去了外面。 她提起灯笼才看到,大花已经被五花大绑堵了嘴,躺在地上无助地哼哼。 再仔细看,它嘴边还有一丝可疑的血迹…… 姜穗宁小脸整个皱成一团,露出一个无法言说的表情。 可以,这招很损,很商渡。 他是怎么想到借“猪”杀人的啊? 她都要怜爱大花了,它还只是个年纪轻轻,不满一岁的小母猪啊,怎么就要经历这么多…… 不,不能再叫大花了。 以后这就是她花姐! “你们干什么呢?这可是陛下御赐的花姨娘,还不快把它松开?” 姜穗宁调整好面部表情,立刻让人放开大花。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可是这头猪刚刚吃了三爷的……” 这要是放了,等三爷能下地不得找他拼命啊? 怎么连小厮都知道,韩延青现在没根儿了? 姜穗宁心里笑开了花,面上还要装出焦急模样,“那也不能擅动御赐之物啊,你想连累侯府满门抄斩吗?” 小厮脸一白,忙问她该怎么办。 姜穗宁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你先把它悄悄带出去,等天亮以后,我找人来把它接走。” 大花是不能留在侯府了,还是送回陪嫁庄子上吧。 陈山肯定很高兴。 屋里,大夫正在给韩延青上止血药粉,时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 姜穗宁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悄悄跟彩秀说:“你觉不觉得,他声音越来越尖细了?” 彩秀捂嘴偷笑,“嗯嗯,就跟……宫里的公公似的。” 转念一想,不对啊,为什么商督主的声音就还是那么好听呢? 这时老侯爷终于来了。 方小娘扶着他进了院子,老侯爷环视一周,锁定姜穗宁,虎目瞪起,没好气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说三郎受伤了?” 姜穗宁福了福身,淡淡道:“父亲别急,三爷只是不能人道了,命还在呢。” 老侯爷身子晃了晃,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叫“只是不能人道了”? “姜氏,别忘了你们三房还没有儿子呢!” 老侯爷痛心疾首地敲着拐杖,“二郎没儿子,三郎也不能生了,这是老天要让我平远侯府绝嗣吗? 姜穗宁“好心”提醒他:“父亲别忘了,陆二小姐现在还怀着夫君的孩子呢。” 老侯爷想起来了,催促道:“没错,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这是侯府嫡脉最后的希望了。” 他威胁地看了姜穗宁一眼,“你跟我一起进去劝三郎,若是不能把陆家小姐娶进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氏一再挑战他的底线,真当他的爵位是天上掉下来的? 老侯爷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杀意。 姜穗宁跟在老侯爷身后,方小娘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姜穗宁冲她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进了内室,大夫已经给韩延青上好药了。 他对老侯爷说:“只要病人今晚不发热,那便是挺过去了,不会危及性命。” 老侯爷强调:“一定要用最好的药。” 大夫点头称是,拿起药箱离开了。 韩延青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神放空,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老侯爷清清嗓子,“三郎,事已至此,陆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唯一的骨肉了,你必须得把她娶进门啊。” 韩延青没说话,像是在用沉默表达绝望。 这时姜穗宁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起韩延青的一只手,柔声劝慰:“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夫君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韩延青像是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头看着姜穗宁,突然委屈地哭了。 怎么办,他现在彻底成了废人了,还怎么跟她重新开始啊? 韩延青抓着她的手不放,哭得越来越大声。 听得老侯爷直皱眉,有心想骂他两句,可看到他那处缠的厚厚的绷带,又不忍心开口了。 并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姜穗宁忍着恶心,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抽回手,偷偷在床单上蹭了几下,才缓缓开口:“夫君,父亲,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娶陆二小姐进门,又不会让我没了原配的身份。” 父子俩齐齐开口:“什么法子?” 姜穗宁吐出两个字:“兼祧。” 老侯爷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