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王氏有这么一问,实在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莫名有种……夫妻相? 再说她可没忘了姜穗宁离开韩家那天,商渡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府里缺个当家主母。 王氏看着姜穗宁那一身富贵逼人,更胜从前的打扮,羡慕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只要能过有钱有势的日子,嫁给一个太监算什么?守活寡又算什么? 更何况商渡除了那里不行,别的哪哪都行啊…… 说起来她小叔子韩延青曾经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可是真要跟商渡放在一块儿,那根本就不够看嘛! 而且韩延青现在也……这下简直连最后一点优势都没了。 换做她是姜穗宁,她肯定也选商渡啊! 王氏这大咧咧的一嗓子,吓得韩延松脸都白了,呵斥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又连连冲商渡作揖,“贱内愚昧无知,求督主恕罪。” 商渡却多看了王氏一眼,勾起唇角,“是吗?我看她才是这院子里唯一的聪明人。” 韩延松讷讷,这话说的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王氏自以为猜中了商渡的心思,得意地咧嘴一乐,再看姜穗宁时已经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她壮着胆子上前,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姜穗宁看了前大嫂一眼,该说不说她还挺识时务的。 她淡淡开口:“我为方小娘而来。” 韩邦闻言瞳孔一缩,冷哼道:“方氏是我纳的妾,她的事与你何干?你和韩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与韩家自然是毫无瓜葛,但方小娘生前曾委托我帮她保管一样东西——” 姜穗宁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韩邦的神情,果然见他飞快往书房看了一眼。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方小娘被奸人所害,我也算是她的半个娘家人,她的东西,我要全部带走。” 韩邦大怒:“你算哪门子的娘家人?” “本督说算,她就算。” 商渡慢悠悠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材压迫感十足,黑眸微眯,不悦地看着韩邦:“你有意见?” 韩邦:…… 简直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姜穗宁不再理会韩邦,冲王氏勾了下唇角,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对她说:“大嫂,不如你来给我带路?”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一片金叶子,放进她手里,“这是报酬。” “哎,哎!” 王氏被这一声大嫂喊得心花怒放,从未觉得姜穗宁如此顺眼过,一把将金叶子塞进胸口,带着姜穗宁往院子后面走去。 韩邦敢怒不敢言,在商渡的威压之下,甚至连动一动都艰难。 他不停地冲着韩延松使眼色,想让儿子拦住王氏那个蠢妇。 韩延松看了他一眼,像是没看懂一样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这就是方小娘的房间了。” 王氏领她去了西北角的一个小屋子,又略带惋惜地感慨:“方小娘跟着公爹在城外清清闲闲地住了十多年,也算是享过福了。” “伺候一个比自己爹都大的糟老头子,也算享福?” 姜穗宁怼了一句,推门进去。 房间不大,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几件洗过的衣裳放在床边,叠得整整齐齐。梳妆台上放着一盒面脂,盖子虚虚搭在上面,没有扣严。 一切都是很日常的样子,越发证明了所谓的私奔纯属无稽之谈。 姜穗宁弯腰在梳妆台 王氏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忍不住问:“你找到什么了?” “秘密。”姜穗宁丢下两个字出了门,又问她:“韩邦的书房是哪间?” 王氏下意识地指了个方向,又飞快道:“你不能进去,公爹不许旁人进书房的。” 姜穗宁冷笑了下,“我今天还偏要进去,他能把我怎么样?” 她大步走到书房前,一把推开了门,如狂风过境,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翻腾了一遍。 韩邦站在前院,听着书房里传来乒了乓啷的声响,低头掩去唇边一抹讥讽。 他又不是傻子,发现方小娘进过书房后,自然第一时间就转移了重要证据。 不过姜穗宁这么急着过来,倒是让他明白,向来安分的方小娘,为何会突然打探他的行迹了。 啧,年轻人还是太沉不住气,死了个人就慌了手脚。 韩邦在心底阴恻恻一笑,姜穗宁不就是仗了商渡的势吗,他现在动不了她,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