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楚姑娘机智。”君时笙讲出自己的计划,“既然那人一直跟随我们身后,不妨先绕他一圈,待我们走到前头藏起来,他找不到我们时……”
楚许晚点头,回答干脆:“明白了,时间也不早了,立刻行动吧。”
话落,君时笙走在前头,朝树林间先开路,楚许晚等人便走在后头跟随着。
没走多久,身后已经传来了小动静。
楚许晚没转头,斜眼用余光往后头一瞥,那人没用轻功,而是脚步跟随,看来很好甩开。
随着树林越来越深入,那些个大树也就越来越粗壮高大起来。
楚许晚想起那天晚上瞧见的场景,心中竟然也有些毛骨悚然,注意力也都被迫放在了躲避那些大树周围上,无暇观察身后跟随之人。
走着走着,楚许晚的脚步赶在了君时笙前头。
阎修烨察觉到她的情绪,便也一同加快了脚步,刻意走在了她身旁,将那些大树旁的位置提前给占了。
这样楚许晚就不怕再踩到那些大树下的尸首了。
随着脚步曾快,而身后人为了隐蔽,自是不能与他们一般加快脚步,那样必定会发出声音,然后被他们抓现。
“楚姑娘,可以了。”身
后的君时笙轻语道,走得差不多了,那人一时半会还赶不上来。
几人停了脚步,准备躲藏起来。
“抱紧我。”阎修烨低声凑近她,一手牢牢搂住了她的腰。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要求,楚许晚是一头雾水,“王爷,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刚说完,阎修烨就强制将她手搭在自己的腰间,随后脚尖一点,用着简易轻功稳稳地落在上方的树上。
“本王当然知道。”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像是有丝嘲笑着方才楚许晚的话。
“原来是要躲藏……”楚许晚尴尬,她竟以为阎修烨是要与自己亲密。
天……自己还真是厚颜无耻。
高栩同样也用轻功上了对面一棵大树,而君时笙却只是往低处躲藏着。
“君公子为何不上来躲藏?
夜深人静,即使就是楚许晚这般小声询问,那在树下的君时笙也照样能听见。
他回应道:“我不会武功,此事成败就看楚姑娘了。”
“放心吧。”她虽同样也不会武功,但是她还有医术。
在这一世,她已经能够用医术保护自己了。
那人走得足够慢,走了
大半时辰,才抵达此处尽头。
只见那跟随之人,身袭黑衣,脸也全被面罩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几人心头一紧,他终于来了。
就在那人正要往前继续踏步时,却突然停了下来,貌似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朝四周环顾着。
下一秒,那人便朝着方才君时笙躲藏的地方走去。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楚许晚还在心底默数着那人距离。
她手中早已掏出准备好的三根毒针,等那人位置再稳点,楚许晚便将这几根毒针发出去。
“咻——”
在那人完全暴露在楚许晚的视野下时,她将毒针稳稳地朝那人身上的穴道发去。
瞬间,便身中毒针倒地,那人同时也惊呼出声:“何人!咳……咳!”
君时笙从树边缓缓走了出来,那人两眼瞪大,“是你……你竟敢背叛于我!”
阎修烨带着楚许晚落了地,几人凝聚在一块。
高栩定定地望着那地上的人,心头忐忑地弯身去揭下那人的面罩。
正要碰到的时候,却听到了君时笙坚毅的声音。
“不用摘了,他就是三皇子。”
“果真是皇兄……”高栩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一把将面罩摘了下来。
见到真容后
,高栩的喉咙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给捆绑住,无法再传出任何声音。
他自小就与皇兄一块长大,无论发生何事,皇兄永远都只站在自己这边,从不厌弃。
他调整心头狂跳的紧张情绪,“为何要这样做?”
高文成满脸冷漠:“因为我憎恶这个国家。”
仅此一句话,高栩便已经知晓了答案,“因为当年父皇没有接娴妃回国治疗,对么。”
高文成不语,眼中尽是寒冷之意,他装了这么多年,各种坏结果早就都想过了,如今的情形,也不过是迟早的。
君时笙摇头:“当年我早同你讲述过,塞国并没有会诊治瘟疫的大夫。就算娴妃娘娘回了塞国也只会同样的结果。”
这句话高文成从前早已听腻,他开始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你懂什么!没有会治疫之人可以去寻,那老家伙连找都不找,就放弃了我母妃,其罪最大!”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高文成的眼睛已经变得恐怖如斯,倒在地上,如同疯癫之人。
他望向高栩,自嘲地笑:“如今塞国被我弄得满是染疫之人,到这时你们才想起寻找治疫之人了?真的是可笑!”
“话不多说,将他绑起来带走吧
。”君时笙淡淡扫了高文成一眼。
高栩从袖中拿出粗绳,却迟迟没有动身,正当君时笙疑惑时,他